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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两道诏书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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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末在宵禁之前回到太平道府邸。邸宅大门紧闭,陈末叩响门环。不一会儿,教众从里面打开木门:“神使大人。”
  陈末见他们神色寻常,问道:“大贤良师呢?”
  “回神使大人,两个时辰前,大贤良师携圣女、大医出城去了。”
  “说去办什么事了吗?”
  “小的不知。”
  陈末暗叹,张角带着兄弟家属跑了,留这些蒙在鼓里的教众在城中拖延时间呢。这时,班化走了过来:“你怎么才回来?”
  陈末将他拉到一旁,避开那两个守门的教众:“你怎么没走?郭嘉他们呢?”
  “不等你回来,我岂会安心离开。不过你放心,我安排郭嘉、祁赢苏还有皇甫郦与大贤良师一同出城了。你这边的事怎么样了?”
  “张让已经去见天子了,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张让真能化险为夷?天子会听他的吗?”
  “天子若是不信他,大汉何至是今天这副模样?”
  “也对。”班化点头。
  “笃笃”这时门环再次被叩响。陈末与班化一惊,官兵来了?未等他俩发话,守门的教众已经打开了大门。
  张奇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你俩去给我倒碗水。”他吩咐守门的教众。
  “你怎么又回来了?”班化看向他。
  “我——”张奇喘了一口气,“身为神使卫,神使身陷囹圄,我岂能苟且逃生!我张奇没多大能耐,但忠义还是懂的。要死我也要死在神使前头!”
  “没到那个地步,张让已经进宫面见天子为太平道转圜了。”陈末有些感动,“大贤良师他们还好吧?”
  “没事,我将他们送出函谷关才偷偷溜回来的。”张奇说道,“张宁吵着要一同回城,我趁她不注意撇下了她。她现在一定在大骂我呢,等回来一定饶不了我,届时神使大人可要为我说话啊。”
  陈末拍拍他肩膀:“你自求多福,圣女的事我爱莫能助。”
  张奇正要哀嚎,守门的教众端来了水。三人默契地闭上了嘴巴,在一切安定下来之前,没必要制造恐慌。
  ……
  北军中候官邸。一人身披甲胄,臂弯夹着钢盔,大步流星迈入一间屋子。屋子内,一位虬髯大汉正盘坐在地上喝酒,披头散发,惬意逍遥。
  “淳于将军该出发了。”身披甲胄的人捋了捋钢盔上鲜红的冠缨,“天子诏书竟然如此不上心,我看你迟早毁在这酒水之上。”
  “谢冯将军忠言,不过这人啊,有死于刀枪利刃的,有死于水火天灾的,倘若能死在酒水上,也可谓是标新立异,不枉此生呀。”淳于琼摇晃着起身,披上衣架上的甲胄。
  冯芳冷哼一声:“耽搁了讨贼,淳于将军恐怕只能死于刀枪利刃了!”
  淳于琼并不在意冯芳的冷嘲热讽,取下兵器架上的大刀:“城门已关,雒阳的夜长着呢,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兵马已经候着了,走吧。”冯芳带上头盔,先一步迈出大门。
  ……
  张让领着诏书出了宫门,刚准备上马车,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老毛病又犯了。”他暗叹一声。这些年张让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这也是他急于寻求长生术的原因之一。
  “大人,您怎么了?”车夫搀扶张让。
  “先回府,”张让自语,“看来得叫张奉替我走一趟了。”……
  半个时辰后。张奉接了诏书,在传诏禁卫的拱卫下出了府门,唐瑁作为张府的幕僚门客随行。未走出几步,张奉便说有重要物件忘记取了,要回去一趟。
  什么事比皇帝诏书更重要?但随行的禁卫不敢得罪他,只得同他又回到张府。张奉进门磨蹭了片刻,再行出发。走了两条街,又生事端,说腹部剧痛,怕是要如厕。禁卫心中纳闷,可又不好拦他。
  张奉将诏书交给唐瑁,毕竟象征着天子之命的诏书不好带进茅厕。
  唐瑁接过诏书,他算是看出来了——张奉是想拖延时间,好让皇城禁军剿灭了太平道。“这陈末与张奉结了什么仇啊?”他暗自思忖。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张奉仍不出来。众人等急了,传诏禁卫让唐瑁去催。唐瑁硬着头皮上前轻声喊了两句。张奉在里头说:“快了快了。”可又过了半柱香时间,仍不见有动静。
  期间,唐瑁一直在思忖——若是舍下张奉带着诏书去救陈末一命会如何,得罪张奉而获得陈末的情谊是否值当?
  若是放在从前,他铁定站边张奉,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让他思考更多。
  张让与陈末的地位相差甚多,可每次张让见陈末都是客客气气的,并且陈末能说动张让面见天子为太平道正名,他们背后一定存在非比寻常的利益关系。
  反观张奉,虽为张让养子,但无勇无谋,金玉其外,实则是个酒囊饭袋,三天两头被张让训诫。听张让的语气,是对这个养子越来越失望了。好几次当着唐瑁的面夸陈末贬张奉。
  想到此处,唐瑁一咬牙:“看来张大人病得不轻,宫中的大人们随我先行传诏。”随后又吩咐张府的两名武士:“你们俩在这候着。”
  传诏禁卫觉得耽搁太久实在不妥,当下同意唐瑁的提议。于是众人上马赶追皇城禁军……
  这寻常人家的茅厕不比张府,没有灯火照明,晚上里面是又黑又臭。张奉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踩到不该踩的,摸到不该摸的东西。只能默默忍耐,可一想到陈末会因此死于皇城禁军的铁骑下,他觉得这短暂的痛苦是值得的。
  又过了许久,张奉估摸着拖延了有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于是放下掩住口鼻的袖口,喊了一声:“好了好了。”然后打开茅厕颤颤巍巍的木门。
  “大人,你可出来了。”等候在原地的两名武士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怕张奉在里头拉虚脱了,一头栽进茅坑里,到时候难辞其咎。
  张奉环顾四周,一脸茫然,随后瞪大了眼睛:“人呢?”
  “回大人,唐瑁带着禁卫先行传诏了。”。
  张奉一愣,然后暴跳如雷:“先行传诏?唐瑁是什么身份,他算老几!这个狗杂碎!他凭什么传诏!我问你他凭什么!凭什么传诏!你们两个废物,听命于他还是听命于我,白痴,蠢货……”
  他一脚踢在茅厕的门上,本就腐朽不堪的木门瞬间倒塌,掀起一阵恶臭味。这股恶臭味让张奉觉得更加耻辱,顿时谩骂声更大了,在夜间的雒阳城传出去数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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