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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三国暗卫 / 第二十四章 虎穴

第二十四章 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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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出狱后我们还要一同去天柱山呢。”陈末睁开眼睛,莞尔一笑。
  葛玄在脸上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他心中默念:“希望如此。”能与陈末平安出狱,同行庐江天柱山是上上选。
  “陈末!”这时何婉的叫喊声传来。
  陈末头抬也不抬,说道:“在下昨日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想我求你断无可能。你还来干什么?”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你一个阶下囚能管的么!”何婉轻启朱唇,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末嘴角一扬,说道:“我的意思是您用不着亲自来,派那些个王五赵六之流,每日陪我们动动拳脚、热热身子不就行了?”
  何婉明白陈末这是在嘲讽她派杀手行凶,心中不悦,她单手叉腰说道:“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本事大着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陈末不置可否地笑笑。
  该如何对付陈末,何婉来时心中已有计议。她侧着身子看向别处,摆出端庄的姿态,好似在自言自语:“妾听说颍阴城外有一处废弃的‘虎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虎穴”是一种地牢,乃是大汉酷吏尹赏所创。“虎穴”里头不通风,生存环境极差,因此不用施加额外的刑罚,恶浊的空气就足以将犯人折磨死。见识过的人无不“谈虎色变”。
  何婉的意思很明显,若还是不识好歹,那就去“虎穴”坐坐。葛玄有些担忧地看向陈末,他听说关进“虎穴”的犯人都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同时陈末也看了一眼葛玄,他有一种预感,要去“虎穴”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葛玄。
  果然,下一刻何婉变端庄为俏皮,她屈膝俯身,媚眼如丝,对陈末轻声说道:“让你去虎穴妾可舍不得,就教那个道人代你受罪吧。”
  陈末、葛玄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何婉就重新站直了身子,她神情肃穆地喊道:“来人!”
  候在不远处的于邱带着衙役、狱卒上前。
  何婉一指葛玄说道:“把他押出来。送城外‘虎穴’。”
  “是。”狱卒抓起牢门锁链,准备开锁。
  一开始,陈末推断只要用这种不忍不热的姿态应对,就能稳住何婉。他认为自己虽然身处劣势,但是实际上的局势掌控者。如今事态有些出乎意料。
  波才与马元义已经通过老李将讯息传达给陈末,今夜子末丑初就是劫狱之时。此刻若是葛玄被何婉带走,一切功亏一篑。
  陈末刚想开口转圜。葛玄起身脱下青色道袍抛给陈末,笑道:“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当,我想到了那边也不顶用,不如送给你了,有缘人。”
  对于葛玄的反常举动,陈末略加思考就明白了,这件道袍里有重要的东西。难道是《太平道术》下卷?陈末心中一惊。他看向葛玄求证自己的猜测。葛玄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狱卒进来押着葛玄往门外走去。陈末已经拿到了道书,葛玄的生死理应与他无关了。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没有一丝完成任务的喜悦,反倒有一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让陈末感到屈辱,就像在战场上舍弃了战友,他在心中告诉自己:“道书要拿,葛玄也要救!”
  就在葛玄即将踏出牢门之际。“慢着!”陈末脱下身上象征着亡赖身份的粗布麻衣丢给他,笑道,“在冰天雪地里,我这件麻布衣可比你的绫罗道袍管用。还有……别忘了庐江天柱山。”
  葛玄看着手中的麻布衣发愣。狱卒推搡道:“穿上快走!”
  县尉于邱与衙役押着葛玄走远了。何婉看着陈末娇笑道:“你不是挺有能耐么,还能救他不?”
  陈末一言不发,他心中在不断地权衡,如果自己开口求何婉,她会放过葛玄吗?以何婉的性情推测,或许不能,但葛玄的命值得他一试。正当陈末准备开口之时,何婉一转身留给他一个冷艳的背影。
  “当初我温言细语,大好的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求我也没用了。记住是你害死了那个道人,还有——”她话语一顿看向班化,“这只是个开始,‘虎穴’宽敞着呢。时日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她快步离去,发髻上的金色步摇欢快地摆动着。
  陈末并不担心何婉的威胁,因为过了今夜他们就逃离颍阴县了。他担忧的是葛玄,不知道他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班化不知陈末心中这些复杂的想法,他将头伸出栏柱轻声喊道:“陈末,东西拿到了?”
  陈末闻言赶紧摸了摸绫罗道袍,夹层中有东西!他谨慎地撕开一角,一张绢帛被缝在道袍里头,绢帛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朝班化点点头。班化给他回了一个手势,表示劫狱计划照常。
  陈末希望时间快一些。现在是酉时,离丑时还有三个时辰。狱中重新沉寂下来,像是冒着暗淡火星的炉子,在等人给它加一把柴。
  外头大雪纷纷扬扬,狂风卷挟着雪花直扑照明的火把。葛玄、于邱等人站在廊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等了许久,何婉终于从后面款款走来。
  “夫人,真要连夜押葛玄到城外‘虎穴’吗?”于邱小心地问道。现在把葛玄关进“虎穴”和活埋了他没什么区别。
  “随便找个柴房关着。”何婉脚步都没停,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于邱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今晚还有一场酒宴要赴,所以能简单处理了最好。何婉走后,于邱随便点了一名衙役处理此事,急忙坐车赴宴去了。
  酒宴的地点在颍阴县令陈延的家中。这是一次私人的四人小宴席,其余两位客人已经在席,就等于邱来了。
  于邱到后脱下沾满雪花的大氅,从下马车到进入正堂,他一路小跑都没顾得上撑伞。“来晚了诸位。”他先向众人赔罪,随后将雪花大氅递给仆役,面对着陈延坐下。这个坐席是最次坐。
  然而两名坐在高位的客人既不是长辈,也并非长官,而是两个年轻人,他们看上去岁数都不足于邱的一半。奇的是于邱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席间甚至摆出一副后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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