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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
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厚实兽皮,头戴兽骨,脸上涂着血红色油彩的男人。
身形魁梧如山,一对大眼闪烁着精光,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人形凶兽。
身后,跟着七八位女人……
领头大汉和男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男人点了点头便朝着苏泽走了过来。
一群族人包括不少孩童也跟着围了过来,打量着苏泽扛着的女人,小声议论。
“这就是抓回来的外族女人,还活着吧?”
男人扫了一眼,蹙眉问道。
“离死还远,只是昏了过去。”
领头大汉咧嘴笑着,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一盆清水,也不等苏泽放下,直接朝着他肩上的女人泼了过来。
见状,苏泽眼皮一抖,脚下微动,最终还是没有躲闪。
“嗯……”
苏泽和女人被泼了一身水,女人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缓缓醒了过来。
“啊!”
外族女人瞬间看清四周的状况,尖叫一声从苏泽身上挣脱下来,惊恐万状的想要逃走。
结果刚跑没几步,身形一个踉跄,就直接摔倒在地,满是血污的脸上痛楚可见,显然之前伤的不轻。
“绑起来,今晚就给石娃举行成人礼。”
石狼族长挥了挥手,身后瞬间就有几位强壮女人上前将瘦弱女人摁住,拖向部落一处空地。
……
夜色降临,怪枭厉鸣。
石狼部落中心空地,升起一大团炽热的火焰。
一排排男男女女在火焰外围成一圈,嘴里发出怪异且晦涩的吼叫声,跳着同样怪异的舞蹈。
人圈之中,是神色惊恐、脸色煞白的瘦弱女人。
以及,脸上涂满怪诞油彩的苏泽。
此时,苏泽心情异常复杂。
他本来以为,成人礼应该是最容易完成的事件,甚至还可能是给新人的某种优待。
只要他上了眼前这个瘦弱女人,差不多就算成功。
至于道德束缚,在这野蛮不化的原始世界,生存才是首要任务,他难有也不应该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当他得知成人礼需要举行的特殊仪式后,整个人却不好了。
因为那什么特殊仪式,竟然是要他在整个部落族人的见证下完成!
可去他玛的吧!
苏泽再如何心大,再如何说服自己,也难以接受!
“石娃。”
舞蹈完毕,石狼族长望着一动不动的苏泽,开口示意。
“呼嘿!呼嘿!呼嘿!”
一群族人齐声高喝,隐现疯狂。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泽紧握双拳抬起头来。
一步一步,笔直朝眼前的瘦弱女人走去。
“不……不要过来……”
女人嘶哑着声音,迸发出生硬不清的字眼,如没头苍蝇般逃窜,却被围着的石狼族人逼了回来。
“我……会……杀了你……”
女人绝望的退回火焰旁,不知从哪里寻了一根木棒,紧紧的竖在胸前,浑身颤抖,发出完全没什么效果的威胁。
“嘿!嘿!嘿!嘿!嘿!”
随着苏泽慢慢逼近,四周的呼喝声也越来越大。
篝火摇曳,喊声起伏。
离女人不足一二米距离时,苏泽倏地停了下来。
涂满油彩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嘴唇翕动着,似乎说了些什么,却被呼喝声盖过。
女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丝丝惊疑。
下一刻,苏泽直直朝着对方扑去,口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女人迟疑片刻,抓着木棒朝一旁逃去。
四周,是此起彼伏、充满原始气息的震天呼喝。
中间,是围着篝火一追一逃的男人和女人。
荒诞、野蛮、疯狂、欲望……
突然间,只听到咚的一声,苏泽似乎被什么绊住,直挺挺朝前摔倒。
好一会,都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任何动静发生。
呼喝声,戛然而止。
石狼族长皱眉,朝身旁一位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让他上去看看。
“族长……他好像……晕了?”
男子粗鲁的摆弄了一下苏泽的身子,回头说道。
“晕了?”
“在自己的成人礼上,把自己摔晕了?”
“真的假的?”
“这种情况,好像还是头一次遇到。”
“哈哈哈哈哈……”
场面一静,旋即爆发出阵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石狼族长扬了扬手,将所有声音压了下去:“将那女人绑了,一同丢回石娃的屋里。”
说完,石狼族长不再关注这一切,转身离开。
尖叫声中,几名族人上前将外族女人用藤条绑住,连同苏泽一起扛着朝一间小木屋走去。
一众族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有些没趣,随即骂骂咧咧着四散离开,各自回家。
……
夜色下,石狼部落陷入幽静。
不时之间,有沉闷的鼾声和激烈的喘息声传来。
一间简陋的木屋,硬木床上。
瘦弱女人被捆的严严实实,嘴巴塞了一团树叶,直勾勾盯着身边昏迷不醒的苏泽,身躯小幅度的挣扎着。
“妈的,一群野蛮人。”
原本昏迷的苏泽突然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难看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说服不了自己做出那种野蛮行径。
断然拒绝的话,不仅于事无补,很可能还会激怒那些野蛮人。
无奈之下,只能假装摔倒昏迷。
目前看来,暂时还是搪塞过去了,只是希望这些野蛮人事后不会让他继续完成成人礼。
啪!
苏泽从床边摸索出一个火石,点燃了桌上瓦罐里的松脂。
借着微熏的火光,苏泽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伸出手去。
“呜呜呜呜……”
本就不大的木床上,瘦弱女人双眼睁大,极力扭动着身躯往后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想活命,就别乱喊乱叫。”
说着,苏泽一把将女人口中的树叶扯开,盯着对方好一会,这才继续将对方身上的藤条解开。
做完这一切,苏泽也懒的管她,从床上下来,自顾自的盯着桌前跳动的焰火。
苏泽能确定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不仅能看到身体上熟悉的特征,还能清晰感受到寒疾的存在。
上衣内口袋里,那个古铜色的钥匙也在。
甚至,还有那半包烟和两个打火机……
之前举行成人礼前,部落长者为他涂油彩时,水面倒影中也是原本的面孔。
只是不知为何,从开始到现在,包括石蛮在内整个石狼部落的人都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完全察觉不出他的变化。
“老头……”
苏泽伸手在内口袋摸了摸,将那个古铜色的钥匙取了出来。
微弱的火光下,古铜色钥匙光芒不显,上面还有着点点铜绿色的绣迹,根本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
“想寻死的话,你可以试着跑出去。”
翻手收好古铜色钥匙,苏泽瞥了一眼正准备偷偷摸摸溜走的外族女人,声音低沉且生冷。
女人浑身一颤,谨慎的望了望苏泽,又透过门缝看向外边漆黑的世界,面现踌躇。
“你……真愿意放了我?”
女人在门口停下,蜷了蜷手又松开,声音隐隐有些发抖。
苏泽没有接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盯了对方几眼,然后爬回木床,吹灭了松脂火焰,拉过粗糙的兽皮毯,翻身就睡。
不一会,床边传来细微的簌簌声响。
借着微弱的月光,女人自门边摸索着返回,并没有上床,只是将瘦小的身子紧紧挨着床脚,缓缓蜷缩成一团。
黑暗中没有其它声音,只有细碎的牙齿打颤声和沿着床脚传来的轻微颤抖感。
“你受伤不轻,不想死的话就放聪明点。”
苏泽有些烦躁,说了一句从床上翻了下来,在一个木箱里找出几张兽皮丢到女人面前,继续爬回去翻身睡下。
好半晌,身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随即,身后传来一阵温热气息,一具瘦弱的身体靠了上来,只是一碰到苏泽就紧张的朝后弹开。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