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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了主意,楚离就与燕池霞和夏侯剑客商量。
他去寻找诸葛卧龙,而燕池霞两人者找寻其他的帮手。
为了避免树妖暗中出手,几人离开金华,在京城碰头。
记得原著中,就算黑山老妖和蜈蚣精都死了,这树妖姥姥借着遍布山野、深入地下的根须,依旧活的好好的。
要论活命的本事,树妖在众多妖物中肯定能居首位。
楚离觉得先去找诸葛卧龙,途中顺带宰了剩下的妖怪,再来找树妖的麻烦。
三人在金华郡外分别。
楚离往西,燕池霞二人往东。
路口处,夏侯剑客重新背上了两把剑。
他看着旁边没有挪步的燕池霞,打趣了一句。
“喂,人都没影了,还看呐?”
燕池霞斜瞥了一眼夏侯剑客,面无表情,率先走了。
后面的夏侯剑客撇撇嘴,半眯着眼打量燕池霞。
他若有所思,小声嘀咕。
“啧啧,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呐。”
他盘算着,接下来的一趟路,怎么着也该给自己找个伴儿,一定要是墩儿肥腰细胸脯大的,最好是能羡慕死书生的那种。
………………
岷州多山路,地势险要,三两里路都能见着石巉断崖。
山间的岚霭久久不散,风一吹拂,或聚或疏,将头顶的微凉晨光都卷得晕散开去。
走了好几日,途中虽然宰了两只妖怪,但都不太容易。
不知是不是他名气大了起来,妖怪见着他就跑,往地里一滚,缝中一钻,害得楚离只能撅着屁股仔细寻找蛛丝马迹。
最后一剑结果妖怪时,不仅累的够呛,灰头土脸,也好似在泥里滚了一遭。
这一日,闻着些许妖气,楚离顺藤摸瓜,找寻妖怪洞穴之前,却发现了一缕十分陌生的气息。
像是妖气,气却清而澄,还伴着些许果香。
无论何种妖物。
只要食人血肉,吞人精魄,可以提高修为,也会污浊自身的气息。
当血气、怨气等种种气息混杂,原本的气息就会腥浊,绝无例外。
没有吃过人的妖?
楚离有些不太相信。
他见过的妖成百上千,死在手下的也差不太多。
有时候一窝下去,就是十来只恶妖,以斩妖割下头颅,剑上淌着的血还会嗤嗤作响,与鬼煞之气一般无二。
遇上不吃人的妖,这可是头一遭。
暂时没有多做理会。
楚离顺着妖气走到山脚下,一处巴掌大小的洞口。
把斩妖往旁一杵,摩挲指尖,一簇火焰溜下手掌,点燃枯叶干柴,浓烟和火苗就往洞里钻。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烧爷爷的洞府!”
干哑嗓音伴随着蛇吐信的嘶嘶声,从洞里传来。
花花绿绿的蛇头刚探出洞,蛇眼大瞪,簌簌就直往后缩。
然而楚离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
捏住蛇头,手腕一抖一拧,直接将这条蛇给拽了出来。
“蛇妖?”
手上花蛇的眼珠突然就去了神采,呆滞的仿佛是死鱼眼睛。
“难不成我是听错了?”
花蛇依旧是嘶嘶吐着蛇信,俨然一副普通野蛇的样子。
楚离自言自语。
“也罢,正好肚子饿了,宰了炖锅蛇羹也是不错。”
说完,斩妖抵在蛇颚,就要将其开膛破肚。
蛇眼滴溜溜一转。
嗓子鼓动,蛇妖颤声开口。
“使不得,使不得!小蛇修行不易,千难万险才开灵智,还请先生饶命,请先生饶命!”
“少废话,我听说这儿有只大妖,很是厉害,它在哪儿呢?”
听见这话,蛇脸挤出人性化的笑脸。
“哎呀,先生您说的是鹿山君呀。它的洞府就在珩山呢,这段日子,正逢他老人家贺寿开宴,宴请四方呢。您要是快些,说不定还能讨得一杯酒喝。”
“您是不知道,鹿山君的蜜酿可了不得,一杯下肚,可抵咱十年苦修!要不是小妖无法化形,说不定也去讨杯酒喝了。”
珩山?
似乎是岷州和衮州的交接处,距离此地还有几百里山路,没个三五天还真到不了。
楚离又问道。
“还有呢?”
“还有?哦!这岷州衮州附近有名有姓的妖怪都会去为鹿山君贺寿,您要是去的话,最好带份贺礼。先生,小妖就知道这么多,您看…大发慈悲,饶小妖一命?”
“成。”
楚离将它放开。
蛇妖扭动身子,赶紧溜进洞中。
“谢先生饶我一命。”
然而。
青光突兀晃了晃,蛇妖当即被斩为两截。
剑鞘锵然。
只剩下两截蛇身还在扭动。
指尖弹出星火,落在蛇妖身上,当即点燃,与柴火一般,顷刻化作了灰烬。
楚离离去之际,讥讽声从不远处传来。
“好一个言而无信的斩妖客。”
转头看去。
树后,有女子身影侧立,一身长裙罩着薄纱,在这入冬天气中,较于人人裘皮棉衣,实在罕见惹眼。
“与食人的妖讲信用?那与猪狗同笼而居有何区别?”
“看你没吃过人,我这才懒得理会你。”
楚离褐色眸子里,讥讽之色显露无疑。
“趁我懒得出手,你最好滚远一些,不然扒了你的皮,正好做件狐裘。”
说来也怪,遇上的妖怪,当属狐狸居多,虽然聊斋世界确实有许多有名的狐妖。
什么辛十四娘、婴宁、狐女等等。
只是那些有名的狐妖都不曾遇见,根据聊斋的故事来看,似乎还是挺安分的妖怪。
女子柳眉倒竖。
“正巧!我也要找你呢!”
“都说最近出了个恶人,专杀我们这等精怪,我族好些狐女都死在了你的手里。今日,我要讨个说法!”
“呵,杀了就杀了,还要什么说法?难不成每只妖怪杀人,我都要上去问一问缘由不成?若真如此,你也可以问一问我杀妖怪的缘由。”
楚离推剑出鞘。
剑气激荡,满地肃杀。
“杀人的妖,人杀之。”
“似你这等嗜杀的恶徒,也配受人景仰!?”
女子怒从心起,振起长袖。
四周岚霭随之涌动,在那腾卷如游龙的长袖匹练下化作洪流。
妖风骤起,乱叶激射如刀。
只见青光缭乱,雾气中叮当作响。
又传来刺啦之声,长袖成了一截截破碎的布帛。
当女子反应过来,想要退避剑芒只时,青光凝如丝线,贴着她的手臂架来。
任由她如何退身收手,剑刃就贴着肌肤紧随。
就在女子准备飞离山道,摆脱对方时,剑刃已经顺着手臂抵达了咽喉。
自剑上传递而来的森冷之意,让她脖颈上的雪腻皮肤起了层细密的疙瘩。
“我当你有多厉害呢,结果只是口气大而已。”
就在女子以为自己今日就要授首在此时,长剑又忽然收了回去。
“趁我没改变主意,自己离开吧。”
她回过头,雾霭中那抹身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