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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凝固,除了基恩,在场其余三人都好像愣住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豪斯凑到基恩耳边,低声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说那个车夫才是阿伦德尔?这怎么可能呢?”
基恩摇了摇头:
“‘蜂鸟’同志,如果你再不锻炼一下你那小小的灰质细胞,你的脑子迟早会生锈的!”
说完径直走向身穿白色医师服的男人面前,抬起了他的手臂:
“一个养尊处优的医生,手掌会有这么粗糙不堪吗?”
紧接着又指了指他一尘不染的袖口:
“刚刚给人做完手术,衣服上怎么这么干净,连一点儿血腥痕迹都没留下?”
轻笑一声,基恩信步来到阿伦德尔面前,抓着他的手,目光凛烈地逼视着:
“除了你身上那无法掩盖的碘酒气息,你手指间的硝酸银黑点也能够证明你的身份!”
“还有——”
基恩猛地抬起阿伦德尔的头,露出了他的脖颈:
“这条细微的白线,应该是你经常带听诊器的缘故!阿伦德尔医生,我的枪可没我这么好的耐心!”
眼看已经瞒不下去,乔装为车夫的阿伦德尔颓然地坐倒在地,脸上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依旧没有褪去。
“好家伙!还真是狡猾啊!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医生居然还有这么多心思,你不去应聘中调局的特情人员真是可惜了!”
眼看差点儿弄了一个大乌龙,豪斯有些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基恩摆了摆手,冷峻的视线射向阿伦德尔:
“你也是聪明人,我不跟你废话,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兴许你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听见有生路可寻,阿伦德尔语气近乎哀求:
“只要不杀我,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
“咱……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去警视厅吗?”
阿伦德尔语气颤抖地问道。
“警视厅?”
基恩轻皱眉头,转身盯着阿伦德尔的眼睛:
“我问你答,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割掉你一根手指头!”
似乎是为了佐证基恩所言非虚,一道寒芒蓦地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之上。
阿伦德尔目光胆怯地瞟了一眼基恩手上的匕首,吞了口唾液,小心翼翼道:
“您请问!”
“你刚刚是在给什么人做手术?”
“列维斯大教堂里的帕特里奇神父?”
寒光闪过~
锋利的刀尖已经在阿伦德尔的手指上印下了一道血痕。
“我说,我说!是黑衣帮的人让我去救的,我真不知道帕特里奇神父也是黑衣帮的人啊!”
阿伦德尔的声音凄惨地连众神也会为之动容。
基恩暗中跟豪斯碰了一下眼神,后者了然,低声解释道:
“是贫民窟附近一个小有名气的黑帮组织,看来这小子是一直把克苏鲁教会的人当成黑社会的了。”
“难道你们……你们不是警视厅的便宜警察吗……”
阿伦德尔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
基恩没有回话,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他那个替身来到了黑根家族的一间安全房。
“这个东西认识吗?”
到了地点,豪斯拿出两枚由南方局内部高级工匠打造的符文,示意阿伦德尔分辨一下。
“认识!这是我进黑衣帮的时候他们交给我的一件东西。说是必须要带上才能进去。”阿伦德尔忙不迭地回答。
豪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仔细看一下,跟你刚才拿到的那枚有什么不一样没有?”
阿伦德尔接过符文仔细辨别起来,过了一会儿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一模一样,不会有错!”
基恩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就算完成一大半了。
“好了,阿伦德尔阁下,接下来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命就要看你个人的表现了!”
基恩似乎心情不错,言谈间特地对阿伦德尔用上了阁下这个敬称。
阿伦德尔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点头:
“您说,您说,只要大人您肯高抬贵手,哪怕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轻蔑地望着眼前这个贪生怕死,嗜财如命的奸诈小人,基恩心中闪过几丝不屑,跟这种人合作,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防着一手!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上刀山,更不会让你下火海!”
“很简单,你只需要再去一次你刚刚离开的地方就行!”
基恩的话瞬间令阿伦德尔的脸色难看起来——
“大人,这……这……”
阿伦德尔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在他的印象里,那些人可是穷凶极恶的黑帮暴徒,自己再回去难保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似乎是看破了阿伦德尔心中所想,基恩口吻冷漠道:
“这是你唯一的生路,如果你不愿回去,那我就只好——”
一道清脆的栓声响起,基恩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当然,你也不要想着耍什么滑头!‘蜂鸟’!”
豪斯闻声迅速上前几步,捏着阿伦德尔的下巴,将一颗蓝色胶囊扔进他的嘴里,顺着他的喉咙强灌了下去。
“咳咳咳——”
阿伦德尔剧烈地咳嗽几声,双手扒着喉咙想要把胶囊吐出来。却被豪斯一拳给撂翻在地。
“至于你吃的是什么东西——你可以把它当做是普通的维生素含片,也可以当成是剧毒无比的毒药!”
基恩冷笑着冲阿伦德尔摊了摊手。
瘫倒在地的阿伦德尔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绝望,认命般地说道:
“你们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基恩挪动脚步,在阿伦德尔的身边蹲下,将那枚伪造的符文轻轻放在他怀中的口袋里:
“很简单,回到你刚刚离开的地方,出来的时候把他们交给你的那枚符文换成我给你的这枚,然后把符文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阿伦德尔疯狂地摇着头:
“不行,不行!万一被他们发现,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不,他们还会杀了我的亲人,他们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阿伦德尔眼中满是惊恐和迷乱,似乎曾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基恩微微眯了一下眼,看来这个阿伦德尔知道的要比自己想象中的。
他一定是亲眼目睹了克苏鲁教会什么了不得的勾当,要不然一个普通的黑帮组织不至于把他吓成现在这个样子。
微微抿着嘴,基恩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了,既然说好话不行,那也只有付诸暴力了!
基恩向后看了豪斯一眼,后者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狞笑着靠近了已经瘫倒在地的阿伦德尔。
“别打脸,一会儿他还要替我们办事,让人看出端倪来就不好了!”基恩及时提醒了一句。
“放心,干这种事儿我最有经验了!”
对于那些习惯于上流社会生活,整日养尊处优的人来说,有时候虚无缥缈的死亡威胁可能并没有实实在在的拳拳到肉的疼痛感和打击感来的真实。
可怜的阿伦德尔医生在豪斯粗暴的拳头下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欣然同意了基恩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