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猜的

　　陆鸣觉得以自己实力，对上仿佛能瞬间移动的查老板，实在有点不够看。这该死的设定，实在乱的可以。
　　不能力敌，就只能智取了。
　　青龙会那边…恩，同时进行好了。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陆鸣就开始了虐臀退套餐。有人觉得和陆鸣相比，自己一把年纪，功夫简直练到了狗身上。
　　除去外家功夫三年可成不说，傅正峰所教的太极拳劲，已在内家拳内，但就以练臀腿来说，陆鸣在几个世界加起来，已有十年。
　　所以陆鸣一身武功，来的远比看起来困难。
　　第二天，把大本营交给王建和周飞，陆鸣去了崔道融那间快活林药店。店是崔家祖传的，方子也是。崔家这些祖产，既然是崔家老祖宗凭着方子挣来的，那么想必不偷工减料的膏药，应该有些疗效。
　　“崔道融，给我来十副膏药，记账！”来人推门就大声嚷道，连陆鸣的脸都没看。“哎姓崔的，客人近来都说膏药越来越不顶事，你是不是以次充…咦，你是谁，崔道融呢？”
　　陆鸣看了眼脸上写着“龟公”两字的来人，回道：“他学戏文和一个女子私奔了，把铺子转给了我。”
　　龟公吓了一跳，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被他骗了，他用这间店铺从青龙会那里借了不少钱，到时候债主追上门，倒霉的可是你。”
　　陆鸣不置可否，问道：“膏药还要吗？”
　　“要，当然要，还是老规矩。”龟公觉得陆鸣怕不是个傻子哦，这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青龙会收了，他灵光一闪道：“还有多少膏药，我全要了！”
　　“一副一块，你带这么多钱了？”陆鸣打量着他道。
　　龟公一愣，急道：“不都是月底结账吗，之前我们东家和崔道融，都是这样的。”
　　“我是崔道融？”
　　“你要是这么说，那以后我们宜春阁买膏药，可就换地方了。”龟公神色一紧，口中威胁道。
　　“请便。”
　　别说陆鸣不是真的要做这延时助兴的膏药生意，就是真做了，也轮不到一个耍小聪明的龟公来谈条件。
　　龟公一听登时脸色难看道：“行，我们走着瞧，我看你这药店能撑到什么时候！”
　　陆鸣懒得理他，又或者是王建不在，否则陆鸣兴致上来，说不定又要为杭城添一件失踪人口案。
　　熬到中午，陆鸣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然后去街对面的面馆点了碗面。店家坐在门口抽烟，面的味道一言难尽，但这是陆鸣特意挑的生意不好的地方，口味不佳在情理之中。
　　“店家，跟您打听点事。我听客人说，在这条街做生意，得向青龙会交份子钱，有这回事吗？”索性不再动筷子的陆鸣问道。
　　面店东家警惕的看了陆鸣一眼，不放心道：“你是什么人？”
　　“我把崔道融的快活林盘下来了。”陆鸣解释道。
　　闻言，店家同情的看了陆鸣一眼，大抵和之前的龟公差不多意思。只听他叹道：“每月十五他们会上门的，收多少会有人告诉你。”
　　既然这样，那陆鸣就等他们上门了。
　　晚上，陆鸣问了一圈没人愿意，只好一个人出门看戏。
　　查老板的戏。
　　戏剧行当管名角叫老板，据说查老板以小生成名，却又改做了武生。不止如此，他早年学昆曲，后将昆曲的身法带入京剧，以身姿动作表达人物情绪，所以看旁人的戏叫听戏，看他的，叫看戏。
　　这些，是陆鸣坐下之后，听身边的查老板铁粉如数家珍说的。陆鸣猜想，这里头的变化，多少和周西宇有点关系。
　　戏还没开场，突然从天而降一道身影，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看着周围人全都站起来大呼“查老板”，尤其是前排的女子，格外疯狂，陆鸣一脸黑人问号脸。
　　身穿黑色戏服的查老板将手中长枪抛向戏台，然后纵身一跃，整个人也朝戏台飞去，竟是在半空追上长枪，接着才人枪合一，落在戏台中央。
　　仅凭这一手，陆鸣就望尘莫及，心底有一万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好的民国武侠，这些杭州高手偷偷加属性点啊！
　　陆鸣今晚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不可能是查老板对手，案子结了。
　　“咦，小伙子，戏才开场，你怎么走了？”
　　“恩，家里着火了，不看了。”陆鸣朝这位铁粉说道。
　　那人有些惊讶，也没见有人来通知陆鸣，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
　　被人当做神经病的陆鸣走出戏院，踩在青石板路上，他准备再去见一见周西宇。男人，还是和0号更好沟通。先找大抵在猿击术里扮演I号的查老板，是下策。
　　但先见谁，无关紧要。
　　猿击术是一门古老又神奇的武功，分日练月练。原电影里，当何安下告诉查老板周西宇出事了，两人赶到周西宇隐居的小庙，查老板质问何安下是什么人，何安下答是徒弟。查老板当时的眼神表情，哪里像是周西宇的多年老友，分明是个吃了醋的师丈。
　　想想也是，要练猿击术，就得有I号和0号，如果周西宇教了何安下猿击术，那老I号查老板吃醋，一点也不奇怪。
　　至于如何区分I号和0号，电影里周西宇说，“在我死去活来的那一刻…”陆鸣觉得，I号应该没那么疼吧？
　　那么周西宇应该是0号没错。
　　还没走出几步，陆鸣竟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停下脚步朝对方关心道：“这么晚，店主怎么没和你一起？”
　　店主夫人想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鸣，惊讶之后小声回道：“我去观音殿求子，他喝了酒已经睡了。”
　　晚上求子？
　　陆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已经去求过几次了，但肚子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店主夫人说道。
　　“也许观音殿本就不灵验，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
　　店主夫人摇头，“我算过日子，这个月就这几天能怀孩子，你能不能帮我？”说道最后，她的声音已是低不可闻，白皙的脖颈也变得通红。
　　“我既非菩萨也非大夫，没法帮你。”
　　“你是男人！”店主夫人情急之下，捅破了晚上求子的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