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囚鸟酒吧

　　麦思不再说话，紧紧跟在柳星文身后。
　　又走了几分钟，麦思的左手边又出现了一处废墟，麦思猜想一定是柳胖嘴中的是三号废墟，便没问什么。
　　风越来越大，伴着湿漉漉的气息。
　　暮色已至，四周变得朦胧起来。
　　“柳胖，囚鸟酒吧还有多远？”
　　“前边废弃的体育馆旁边就是五号废墟，囚鸟酒吧就在那里。”
　　麦思跟着柳星文穿过一条堆满杂物的巷弄，眼前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带着穹顶的建筑物。
　　建筑物门前的空地上，矗立着一座几十米高的铁架底座，从上到下悬挂着一块长方形金属牌子，上面写着：魔城市工人体育馆。
　　每个字都是斑驳陆离，“体育馆”三字已经剥离标牌，歪歪扭扭悬在空中。
　　数束耀眼的光柱从工人体育馆的背后射向黑沉沉的空中。
　　“喏，亮光的地方就是囚鸟酒吧。”
　　绕过体育馆，眼前豁然开朗。
　　一幢二十多层的高楼出现在麦思的视野里，看上去像极了麦思那一世所见到的烂尾楼盘，五层之下尚装有简易的玻璃幕墙，五层之上全是框架结构，连一面外墙都没有，一眼望去尽是裸露的水泥横梁和梁柱。
　　十几盏大功率的镭射灯聚焦在四楼上的一块硕大的招牌上，清晰地看到上面四个霓虹发光大字：囚鸟酒吧。
　　而大楼的低层楼面上缀满了各种灯光，把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透过玻璃幕墙，可以看出大楼内一到三层已然灯火辉煌，灯影里，里面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喧闹声繁杂纷扰。
　　酒吧没有大门，几乎和外面完全打通，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时从这幢废弃大楼的四面涌进涌出。
　　来到酒吧楼前，两人没有马上进去，各自拿出手机。
　　“柳胖，你问一下小查同学到哪儿了，我来联系赖东。”
　　柳星文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转头对麦思道：“我的那位朋友来信息了，他没查到你说的那个主神的主神，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或许吧。”麦思敷衍了一句，在通讯录里找到赖东的名字，给他拨去电话。
　　手机很快被人接通，话筒里很嘈杂，赖东一听是麦思的声音，兴奋说道：“我们哥几个已经到了，就在一楼八区，靠拳击台正面的地方。”
　　那边柳星文也联系上了查斯年，查斯年在电话中称三分钟内必到。
　　两人决定先与查斯年汇合，然后再进去找赖东他们。
　　不断有人流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翘首间不远处一条南北向车辆如织的街道上，一辆豪华的轿车快速驶来，在街边停妥，一个高大的少年开门走出，目光只是逡巡了一下，便扬手喊道：“麦思，我来了。”
　　查斯年小跑而至。
　　“小查同学，是不是又公车私用了？”柳星文戏谑道。
　　查斯年满不在乎道：“我爸今晚正好有个宴请，顺便把我捎过来了。”
　　正说着，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了下来，三位少年夹在人群连忙冲向大楼，似乎在眨眼间，狂风忽起，大雨倾盆，将四周笼罩在一片白花花的雨幕之中。
　　狂奔避雨的人群纷纷涌到楼前的遮挡下，顿时把大楼的几个临街的入口堵塞得严严实实。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查斯年一边抖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埋怨道。
　　“对了，下陨石雨的时候你在哪里？”麦思随口问道。
　　“在家呢……咦你们说，这场暴雨会不会和白天的陨石雨有关系？”
　　“反正今天的天气够怪的。”柳星文插了一句。
　　等门口的人流散去一些，麦思跟着查斯年他们走进一楼大厅。
　　刺耳的声浪逼仄而来。
　　大厅内灯火辉煌，挤满了衣着光鲜的靓男靓女，空气中夹杂着香水味、烟味以及淡淡的霉味。
　　不时有端着酒水托盘的男女服务员在人群中穿梭。
　　迎面走来一位体态丰*腴的年轻女子，手拿一只小瓶装的啤酒，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突然对麦思眨了眨眼睛，用一种挑*逗的语气嗲声说道：“弟弟，要不要姐姐请你喝一杯？”
　　没等麦思回应，那女子竟俯身而来，试图抱住麦思。
　　麦思吓得一扭腰，落荒而逃。
　　查斯年从人群中跻身上前，似有怒其不争：“麦弟，你慌什么。”
　　“这也太友好了吧。”
　　“哈哈哈……”
　　麦思的话音才落，又走来一个翘着兰花指的少男，神情同样妩媚：“弟弟，能陪陪小哥吗？小哥今晚很无聊。”说完响亮地咂了一下艳红的双唇。
　　麦思大惊，再次扭腰，躲到了查斯年的身后。
　　平复了一下千疮百孔的心灵，麦思急切地把目光觅向大厅中央。
　　大厅居中位置，布置了一方拳击台，拳击台的四周，此刻已坐满了人。
　　麦思扫了一眼偌大的大厅，这才发现一到三楼都是相通的，而二楼和三楼的看台上，黑压压的全是伸长的脑袋。
　　收回目光，麦思寻觅赖东的身影。
　　灯光下，几个少年同时从座位上站起，不停朝着麦思他们站身处挥手。
　　麦思几个迎了上去，赖东兴奋道：“哥几个，快进来坐。”
　　几个人在卡座上坐定，查斯年呵呵道：“赖大公子果然壕，你包下的这个卡座应该不少钱吧？”
　　“不多，也就两万索贝。”赖东风轻云淡应道，“都是老同学，花这点钱算什么。”
　　柳星文怔了怔，眼珠一转：“这个情分可不小，平摊下来每个人三千多索贝，差不多是我养父一个月的薪水了，我柳胖可不想欠人这么大的人情，这样吧，我给你们交换一个有价值的情报，咱们两清。”
　　“何必……关于哪方面的情报？”赖东急问。
　　“明天治安署战略部队招募甲士的比赛项目，诸位感不感兴趣？”
　　“快说！”赖东已急不可耐。
　　“一项是标枪投掷，一项是万米长跑！”
　　“不会吧？这么LOW的项目？谁想出来的？”
　　“先别管LOW不LOW，我柳星文敢保证情报千真万确。”
　　赖东细细琢磨片刻，啧啧道：“别说，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的确能真实反映选手的实力。”
　　劳洪波开了几瓶啤酒，分别递给众人。赖东率先举起酒瓶，豪气干云道：“咱哥几个先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