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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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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周末,靳先生的心情非常好,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或许是今天的花很漂亮,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今天要去拜见詹先生的母亲。
  “默哥哥,我要不要穿的正式一点,黑色吧,有点老沉,浅色……是不是有点不尊重……”
  詹一默瞧他在镜子面前鼓弄半天,衣柜的衣服都被他换了个遍,不由地笑了。
  “我妈妈跟我一样,喜欢好看的人,你这样的就很好。”
  “嘻嘻,那我得亏长得能满足詹先生的要求,否则的话,我还得去国外整容医院走一趟。”
  詹一默替他整理衣领,突然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穿我的衬衫了?”
  “嘿嘿,早上没睡醒,拿错了。”
  靳柯最喜欢穿詹先生的衣服了,不管是衬衫还是睡衣,他总是随手拿来就套上。
  “你的尺寸比我大,你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买一件。”
  詹一默看着短了一截的衣袖实在是幽默,手臂露出一小截在外面,难道不冷嘛!
  “行了,走吧走吧。”
  两个人在门口下了车,这里住着很多亡灵,詹一默不想打扰到他们的安睡,选择步行。
  “默哥哥,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是最温柔最善良的人。”
  靳柯点点头,“她一定很漂亮,和你一样,你的好脾气一定也是随了她吧。”
  “或许是吧……”他说道。
  从墓地出来时,已经快要中午了,他们跟詹先生约了一起吃午饭。
  詹一默有些疲劳,坐在副驾驶上闭眼养神。
  “默哥哥,你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靳柯单手扶住方向盘,看着他的脸,这几天消瘦了不少,每次提到他母亲,詹一默的眼中都有一层悲伤。
  詹先生看到他们时并没有过多意外,就像平时一样,随意地聊些家常便饭。
  “儿子,你们去见你妈妈了吗?”
  “嗯。”
  “……好。”
  靳柯握着他的手,“叔叔,我会照顾好一默的,请你们放心。”
  詹先生当然放心,既然已经见过了家长,这礼数也就算成了,他心里的石头就算落了地,都说无事一身轻,他现在觉得自己脚底生风。
  两人从詹家出来,一前一后往车上走去。
  “詹总。”
  詹一默听到有人叫他,扭过头去。
  靳柯也看到了来人,是上次在饭馆见到的那个人,他面露不爽站到詹一默面前。
  “徐先生,你住在这附近吗?”詹一默显然有些意外,不过看他穿着家居服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附近的。
  徐度笑了笑,“我痴长你几岁,叫我徐大哥就行,你身后这位是你弟弟?”
  靳柯的脸部轮廓偏柔和,而且因为皮肤白皙,所以看起来比詹一默要小一些。
  “徐大哥爱开玩笑,我看起来哪有这么老啊!”詹一默笑着说道,虽然他并不太介意年龄这事。
  “徐先生,这人啊,就得服软,到了您这个岁数啊,该带眼睛就得配老花镜啊!”
  詹一默拉了他一下,这话说的过分了,“对不起啊,徐大哥,我这位朋友在国外生活的太久了,爱说笑,别介意。”
  “不会。”徐度摆摆手,“小默,我正好在研究新的菜谱,你也来看看吧。”
  “好啊。”
  “这位小兄弟,要不要一起来?”
  靳柯冷哼一声,他当然要去,当着他的面撩他的人,真的是活腻歪了。
  “既然徐先生盛情相邀,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徐度的房子很大,是个三层的小别墅,还带一个花园,整个房子的格局看起来是特意设计过的,非常质朴却很有层次感。
  “随便坐,别客气啊!”徐度拿了一些自己做的小甜点招待他们。
  “徐大哥对古玩也有研究?”
  詹一默被一副挂着的古画吸引过去,站在画前打量了许久,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我相信你看出来了,这画是假的。”
  詹一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这幅是我临摹的,真的那幅被火烧了,我觉得实在可惜就临了一副,我是真喜欢它,无关真假,只因为意境。”
  “很多人收藏字画是因为它的价值,徐大哥倒是脱俗,画虽并非真迹,但是其中的心意却是真情实景。”
  靳柯看着俩人一来一回的说个不停,也没人搭理他,气的把一盘子饼干全吃完了。
  “……默哥哥,饼干没有了。”
  徐度这才回过神来,“抱歉啊,把我们这位小兄弟晾在这,真有些失礼了。”
  “徐大哥,今天谢谢你邀请我们,改日我们邀请你去家里做客,今日就先到这吧,打扰了。”
  徐度笑了笑,送两人到门口。
  “靳柯,刚才的话不太合适,知道吗?”詹一默脸色认真地说道。
  靳柯:“……”
  詹一默瞧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还以为受了多大的气呢。
  “你不说话,我就走了?”
  “去哪?”
  詹一默拉开车门跳了上去,“你不走,我就不带你咯!”
  靳柯跟上车,“默哥哥,你以后离那个姓徐的远一点,我感觉他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是云修介绍的人,我信得过。”他补充道,“是你对人家意见太大了。”
  “我——”
  “我过两天要出差,你自己在家乖乖听话,不许整幺蛾子。”
  “我哪有。”靳柯嘟囔了一句,“不过你去哪,我同你一起去呗。”
  詹一默当然不会同意,他一直都主张适当的距离感会让彼此之间更有依赖感,感情也会更稳定。
  “詹先生,你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
  詹一默驾驶着租车公司准备好的商务车往城郊的一家酒庄开去,他技术还算不错,不过一般情况下靳柯都会主动开车。
  绵延的公路,盘踞在山群中,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家酒庄,这里的温度已经比山下低了不少,有人过来帮他停好车。
  “詹先生,我家主人等你好久了。”
  管家领着他往里面走去,越往里走,才发现内有乾坤,虽然这地方名义上是一家酒庄,但是却有不少上流社会的人在这里聚餐,这应该是一家私人会所。
  “靳先生,久等了。”
  靳远站起身来,和他握手。
  “我真的挺好奇的,我们终于见面了,詹先生。”
  靳远四十岁才生下靳柯,所以他今年已经快要七十岁了,绕是如此,气势上却是一点不输,像很多贵族绅士一样,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标准的西装小马甲,还配了一块看起来挺久远的怀表。
  “靳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事,您叮嘱我一定要一个人来。”
  “我身边的眼线太多,人多了会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他淡淡说道,“这是一份财产转让书,你签个字吧。”
  詹一默拿起来细细看了一下,酒庄,酒店,商务会所,高尔夫球场,赌场……没想到靳家竟然这么有钱,只不过为什么要转给他呢。
  “只要你签字,这些就都是你的。”
  “哦?咱们非亲非故的,这于理不合吧,靳先生不妨直说了。”
  靳远笑笑,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要聪明,虽然看起来温顺谦让,但是言语中的警惕暴露了他的本性。
  “你知道,靳柯不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本来想着他如果能尽快结婚生子,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与他更多的东西。”
  “所以,现在……”
  “这是他的选择,那么这些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其实这样也好,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詹一默笑道:“你就不怕我带着这些钱跑了?”
  “你不会的,而且你是逃不脱他的手掌心的,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没结婚。”他狡黠地一笑,像极了他儿子。
  詹一默:……
  都说知子莫若父,果然都是狐狸成了精,一个比一个鸡贼,父子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别介意,我是个生意人,但也是个父亲,我亏欠他母亲的,就都补偿给你们吧。”
  “这件事,他知道吗?”
  靳远摇摇头,“所以我才让你一个人来,他讨厌这个家,也讨厌跟我扯上关系,不过这样也好,家里那几个狼崽子都等着分肉吃呢。”
  詹一默听他说话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想到那些家族斗争又觉得心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那可比抢皇位还刺激,毕竟人心贪婪。
  靳柯很少提及家庭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因为不喜欢尔虐我诈,所以逃回国找了一份清净之地把自己藏起来。
  “靳先生,关于靳柯的母亲……”
  他想知道这些,但是又怕触及靳柯的伤心事,所以他俩都非常有默契地很少提到关于家庭的话题。
  靳柯的母亲并不是靳远的第一任妻子,而是第二任,在靳远四十岁嫁给他,生下靳柯没多久之后就过世了。
  “靳柯从小在国内独自一人生活,当时他突然回国我还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待还待了十年。”
  詹一默想起来,高中毕业后,靳柯那时问他的话。
  “班长,你想不想和我一个学校,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
  “……对不起啊,靳柯,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有自己的安排了。”
  他那时还小,对于这种特殊的情感,他选择逃避,他一直想的都是找一位和他母亲一样温柔漂亮的女孩,生一个孩子,养的很好的。
  靳柯突然的提议吓到他了,与其说他拒绝,不如说他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个挑战。
  “他回去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十八年不曾回去,他的出现让有些人紧张了,所以他不爱说话,也不住家里,我以为他是不习惯,后来才知道他的躁郁症加重了。”
  詹一默:“他以前也有?”
  “以前是有点自闭,后来可能一个人住太久就抑郁了。”
  靳远的语气并没有太紧张,或许对他来说,只是他的孩子之一吧。
  “那他怎么突然又回国了?”
  “我早看出来他没有在国外久待的打算,所以在国内为他提前安排了一些事情,十年的时间他一边配合治疗,一边学习管理。”靳远继续说道,“他一向独立,回来也是早晚的事,估计再回来得是我的葬礼了,这么算的话……起码还得二十年的样子。”
  詹一默笑了笑,“有时间我让他回来看看您。”
  “家里乌烟瘴气的,没意思,我在国外生活的时间长了,对于什么天伦之乐也没有多大的想法,只想图个晚年清净。给你们的那些产业基本上都是国内的,所以你快签字吧。”
  詹一默想了想,还是签了,到时候再转到靳柯名下就是了,反正是他老子留给他的。
  “好了,詹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到时候会有律师和你对接的。”
  詹一默有些好笑,他这是专程跑了一趟来签字的嘛。。
  “时间长了,那小子非得查你不可,为了省去你我的麻烦,你今天就回去吧,机票我都帮你订好了。”
  詹一默笑了笑,还真是事无巨细,体贴入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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