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色幽灵

　　梁河浑浑噩噩回到家，已经天亮了，做好早餐的林灵很惊讶从外面回来的梁河。
　　“梁哥？你昨晚出去了？”
　　“哦，嗯，昨晚医院有事，临时，没和你说。”
　　林灵已经摆好餐具，招呼梁河吃早餐。
　　梁河就着吃饭，和林灵讲起保安版本的“惊悚抢救室”。
　　“真的是亚人吗？”
　　林灵瞪着水灵的大眼睛。
　　“是的，他在我面前死去，又在我面前站起，很神奇。”
　　梁河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黑色幽灵的事，他不知道该和谁说，或许闫子可以。
　　别人的生死变成故事，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该喝该吃，日子继续。
　　林灵包办了一切家务，梁河按城市保姆待遇给她。
　　“你会在多久？”
　　梁河问道。
　　“三个月，之后就得回学校，毕业。”
　　林灵已经洗刷完，在打扫，客厅。
　　“哪个学校？”
　　梁河在客厅看电视，随口问问。
　　“古滇大学，生物系。”
　　“哦，那个不错的。”
　　新闻报道了凌晨医院的亚人复活事件，尴尬的是还有对患者主治医师的采访。
　　“艾？哥，你还是大医生？都上电视了。”
　　尴尬。。。
　　闫子回了信息下午来家里吃饭。
　　“那啥，小灵，下午我一个朋友来吃饭，你看着做，加辣的。”
　　“哦，好的，我一会出去买菜，吃鱼不，我有拿手菜。”
　　“好。”
　　梁河特地取了几千块钱放在茶几上，一来是试探林灵人品，二来是作为家里开支，小姑娘本来就没钱，更不能让她垫付。
　　浇花，遛狗，家里多了个女人，反倒梁河能做到事少了，已经出师的梁河每周也就只有几天忙。
　　开门的是林灵，闫子进门就炸呼。
　　“哎？你是？”
　　还以为走错了呢。
　　“您好，我是梁哥的家庭保洁。”
　　林灵倒是很懂事。
　　上楼。
　　“卧槽，你小子不早说家里有姑娘，你看我这穿得这形象。”
　　闫子已经开始抱怨。
　　好在以前闫子常来这么，有换洗衣服，这小子第一件事就是借卫生间洗澡。
　　书房。
　　“可乐？”
　　“嗯。”
　　两人落座，林灵抬上来水果，一口一个闫哥，给丫乐的。
　　“闫子，说正事，昨晚你们有没有发现吴涛还有什么不对劲？”
　　闫子打开可乐，回问。
　　“不对劲？除了一开始的担忧到签合同后的激动，喜极而泣和感激，好像没什么不对的，他文化程度低，底层劳动者，能有这种待遇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不是，我是说，有没有发现黑色幽灵？”
　　梁河一句话，闫子可怜举到一半就停住。
　　放下，点了支烟。
　　陷入沉思。
　　两年前，闫子刚进研究所，意气风发，那时候从一场网吧大火带回来一个烧得漆黑的人，这件事梁河知道。
　　觉醒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孤儿院长大的他早已经对社会不报有感激，违章黑网吧成了他住宿活动的场所，一场大火就剩下他一个，发现自己是亚人的少年在叛逆中不服从任何人，哪怕是军队。
　　那时候的研究所刚刚开展亚人工作，一切都是摸石头过河，叛逆的少年却给研究所带来了灾难。
　　不服从管理的危险份子终究还是被小看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亚人中的特例“别种”。
　　别种是对一部分亚人的称呼，他们本事有着很强的精神力，更加奇特的是这种亚人能召唤出一种普通人类看不见的人形幽灵，俗称黑色幽灵。
　　少年控制幽灵对研究所管理人员发起攻击，直到亚人管理局带人赶到，研究所已经死了很多人，主要还是因为亚人能从口腔发出对普通人有着压制作用的声波，再加上黑色幽灵天生的杀手。
　　“他还在冰封里？”
　　“嗯，别种的研究价值大于普通亚人，如果你看到的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吴涛也是别种。”
　　闫子回答。
　　“问题是为什么我能看到黑色幽灵？”
　　梁河把问题回到重点。
　　“这个，根据我们的研究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闫子看着梁河。
　　“第一，你是亚人，所以你能看到别的亚人释放的幽灵。”
　　“扯淡，我要是亚人我就自己解剖自己了。”
　　梁河笑骂觉得太扯了。
　　“又没死过，谁知道呢？”
　　“那第二种呢？”
　　梁河追问。
　　“第二种就是幽灵想让你看见它，这是有研究依据的。”
　　想让我看到他？
　　梁河回味这句话，陷入沉思。
　　“我有个同事最近在进行的课题是亚人别种和幽灵之间的关系，所以幽灵这方面他应该懂得多一些，改天我问问他。”
　　幽灵和别种是否是寄生宿主的关系？又或者是主人与杀手？是否每个亚人都可以成为别种？
　　闫子们的工作量很大，这也是他总是蓬头垢面的原因。
　　“好香啊，哎，你这丫头哪找的？”
　　“路边捡到的。”
　　开饭了，林灵手艺让梁河和闫子折服，林灵也知道了两人都来自南方，更加亲切算半个老乡。
　　闫子保证，林灵大学毕业给她找个好工作，这可让林灵乐坏了，毕竟现在大学生就业是很大的问题。
　　所里很忙，梁河没有留闫子，临走之前，闫子给梁河看了一份数据。
　　“今年才过一大半，亚人的出现率就已经超过了过去两年，最近有消息政府将对重刑犯例加死刑，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就好比核武器，哪个国家优先掌握，在世界会议桌上就有足够话语权。”
　　关上门，坐在沙发，摸着呱呱，梁河思索，那只幽灵为什么让他看见？
　　视线从地面拉起，穿过大气层，一望无际的宇宙，大群陨石正在翻滚往前，能看到炙热的恒星太阳。
　　地球防御天文观测站。
　　“报告，最新陨石群轨道模拟出来了。”
　　一份模拟图放在科萨将军的桌上。
　　“撞击地点呢？”
　　“陨石群过于分散，预计会大面积覆盖西半球，但南半球也会有陨落。”
　　科萨皱了皱眉，看相一旁的专业人士。。
　　“将军，其实每年都会有一部分陨石路过太阳系，坠落地球的会被大气层燃烧大部分，真正坠落地面的并不多，但如果坠落点是大型城市，危险系数还是很大的。”
　　一名戴眼镜，白了双鬓的天文学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