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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某三甲医院。
“梁医生,ICU四十八号床患者病情已经稳定,生命体征平稳。”
“嗯,知道了,继续后续观察。”
梁河,出生于华夏南部,凭借优异的成绩从重点医科大毕业,现就职三甲医院临床工作,第二年。
梁河刚洗完手,水槽边上的帕子已经被护士换好,擦了擦手上的水,对于手上用力洗刷留下的红印他早已习惯。
“梁医生,下班啦?”
路过的护士打着招呼,这样年轻有为的主治医师很得人青睐。
梁河点了点头,去了换衣间。
换好便装,梁河抬头看了看换衣柜的海报照片,一个穿着军装浑身是血的人影,他的身后有着模糊的高大纤瘦的黑色影子。
“亚人。呵。”
梁河刚出科室,电话响起。
“喂,闫子?”
接通,对方传来声音。
“吃个饭吧,我知道你下班了。”
没让梁河久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好不容易说服服务员对自己形象的看法,找到角落的梁河,举手示意。
眼前坐下就开吃的男人是梁河一起从南方闯出来的发小,他叫闫虎,本人是一点不虎,虽然看起来像是死肥宅,但梁河知道,这是代价,就像自己身上各种消毒剂碘伏酒精的味道一样,职业。
“有段时间没见了。”
闫子没回答,边吃边点头,他来之前梁河已经点好了他喜欢吃的。
梁河不急,等着他吃完。
直到闫子把擦手纸丢到餐盘,算是可以说话了。
“梁子,最近目木国那边出的事,你看新闻没有。”
梁河点了点头,这事闹得很大,几乎全世界都在关注,更多的人是乐于消遣,而有些着担心着《X战警》里的故事变成现实。
梁河知道闫子说的是距离华夏不远的岛屿国家,目木国,一名亚人驾驶飞机撞击制药大厦的新闻。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自从几年前非洲战场发现第一名不死人开始,原来认识的世界仿佛离我们远去。”
闫子喝着果汁感叹,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闫子也没有小声悄悄。
闫虎是国家科学院研究员,研究方向一开始是生物进化,后来自从亚人出现在人们眼前,他就被分配到国家成立的“新人类研究项目”里。
“至少我还没遇到过,医院每天那么多病人,死人几乎每天都有,就没有看见再爬起来的。”
梁河看着窗外,秋雨了。
“按照比例来说,确实不大,虽然对外宣布全世界已发现亚人为四十六人,但其实很多国家已经重新把死刑搬上刑法了,毕竟研究价值很大。”
闫子点了支烟,把烟盒丢给梁河,只有他们这些常年压力的人才知道尼古丁的好。
自从几年前非洲战场的第一位亚人被发现,不死之身不再是神话,更多的人想要永生,而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永生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一次。
很扯,就像你没有死过你就不知道阴曹地府是否真的存在,除了这一个方法,哪怕外伤截肢也无法得知自己是否是亚人,死一次成了普通人之间的玩笑,成了一些国家削减人口的借口。
可悲的是,梁河今天已经遇到这个月第十六个自杀的人了,每次他救活自杀患者,都会对他说。
“很抱歉,你不是亚人,好好活着。”
这样的自杀率极不正常,但你无法理解年轻人口中的“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华夏不会出现这种事,比起做实验,他们更喜欢成为名人,被有关部门死死盯着。”
梁河放下手机,思索着对付这些不死人的方式,太多了,不管是粉碎机还是液态氮,又或者强酸强碱,至少变成渣渣的他们依旧无法复活,这是华夏这边为了安抚民众而给出的实验结论,至于实验过程,闫子吐了足足三天。
简而言之,不是真的不死,只是有些麻烦而已,但其实除了比较难死,他们也还是普通人,无论体力还是智力。
“你答应我的事。。。”
“打住,我那天真的喝多了。”
闫子无奈捏着眉心,梁河苦笑,其实就是因为闫子一次酒后答应梁河给他解剖一个亚人,这倒是勾起梁河不少的欲望,毕竟到这个高度和收入的人已经很少能提起兴致。
这时,隔壁传来小声议论,刚好在两人聊天空挡。
“哎,你说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古代有谁杀不死,为啥,这个亚人最近才出现呢?”
听到这,闫子脸更黑了,这也是最近他这副模样的原因,最近项目研究的课题,梁河记得闫子最近才从非洲回来。
“还是没有结论吗?”
梁河问道,闫子已经摇头。
“我太难了,已经排除了各种可能,但是太随机了,这些亚人都没有任何关联,甚至基因,地理位置,饮食,祖先血脉等等,包括辐射,排除这些,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什么原因?”
“神学,我特么最近都开始看圣经旧约了。”
梁河看得出闫子眼中的血丝,这就是成年人的苦,梁河也只能说句注意休息注意身体。
随机性太强了,联合国给出的数据,这些亚人都是机缘巧合死去又复合的人,而且概率太小,要知道目前世界人口可是有七十亿之多。
“不说这个了,哎,你家里开始催婚没?”
闫子这个话题让两人都脸黑了。
“要不还是谈谈别的吧,这个话题更沉重。”
餐厅电视正在播报新闻,插播。
“本台记者报道,日前天文学家观测到大量游走陨石将在不久后经过太阳系,这场流星雨是百年来最大的,专家指出,本次流星雨将有少部分垂落地球,最佳观测地区将在公众号发布。。。”
比起如图传说的亚人,流星雨更得年轻人喜欢,毕竟那真的很美。
虽然不知道会落在哪儿,兴许是正在蹲坑的你家,又或者闹市或深山。
“喂,想什么呢?买单去啊?”
梁河看着发呆的闫子,真想踹他一脚。
“啊,哦,哎,梁子,我在想,亚人的出现会不会跟这场流星雨有关?”
“。。。。。”
看着梁河一脸,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闫子摆了摆手。
“我就这么一说,谁知道呢?我最近是魔怔了,还是回家看圣经吧,哎对了,下周班花结婚你知道吗?就这个城市。”
梁河点了点头。
“到时候开车来接我,好久没见了。”
“有空吗?”
“挤一挤呗,反正也急不得,走了,到家回信息。”
闫子穿上外套走了,让梁河无语的是,这孙子把他的烟和打火机都踹走了,显然不是第一次。。
梁河抬头看了看夕阳的天空,喃喃自语。
“流星雨,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