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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快乐,就和任何人的快乐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大洋的深处,没有光,没有暗,没有声音,水也变得不像水,至少不是正常的清澈的迷人的。只是混沌着。
绯色的光点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如同呼吸般忽明忽暗着。
“还没死吗?我。”
林泽的大脑宛如使用3G看视频一样的严重延迟,记忆的片段思维的连接无不成了一帧一帧的片段勉强维系在不知名的意识空间内。
身体,已经感觉不到被腐蚀消化的温热,以此判断时间的依据也消散不见了,林泽困于混沌中恍若无尽的沉沦着,唯一能意识到自己还存在着意识是林泽坚持着的最后支撑,无论如何,既然还存在着意识的话,即便是身体消散,我也要继续存活下去,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我什么错也没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不去伤害别人,听从所谓的约束,尽心尽力的用这份渴求杀戮的力量去守护着。
王权也好,进化种也好,所谓的古代种也好,我只想好好的平静的活下去而已,我不想去打扰任何人,哪怕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也没关系。
为什么即便抱着如此卑微想法活下去的我要被这么对待!
这种力量,如果一开始选择的不是我就好了……
哪怕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活在城区的保护下,每天辛苦的工作也无所谓的。
我只想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打扰也不去打扰任何人的安静的渺小的活着啊。
为什么
……
“弱小是最大的罪恶。另一个我,一直以来你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谁?”
即将划入毁灭的深渊的微弱的渺小的意识空间内,出现了第二个声音。
“好久不见啊。另一个我。”
“你是——‘本能’!”
微弱的绯色光点忽的一亮,似是火花消散前夕最后的光彩。
“你是这么称呼我的吗?真是无情的家伙啊。明明我们是一体的存在呢。”飘渺重复的声音仿若自林泽无法触及的地方传来。
“你有什么目的!……无所谓了,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你。”
“呵呵,废物。”
“……你说得对,我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哦,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吗,认输了吗。”
“不,我承认自己的弱小,心的弱小。但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认输呢。绝不。”
“不过,如果开始就把一切交给你的话,或许今天会有不一样的局面也说不定。”
“白痴。”
“我确实不聪明。”
“傻子。”
“不傻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我的王。”
“……”
“闭嘴听我说!我们的能力并非来自奥戈尼尔,而是自身的血脉,记好。作为龙族逝去无尽岁月里觉醒的第一个龙血后裔,龙血中诞生了我,我本该吞噬你的一切,作为被神抹去的历史中代表着曾经最强的王权种族而复苏。”
“但是,你这个家伙真的让人放心不下啊。又蠢又笨,胆小怕事,一味蜷缩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之中,力量、权力、金钱、美女,我一个个都送到了你的面前,却连自己张嘴的勇气都没有,最后气得我抛下你这个累赘,真是可笑。”
“不过,即便如此,你依然是我的王,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绯红之主奥戈尼尔,最强的龙王,弑神者,他不过是选择了我们这第一个觉醒的龙裔作为意识载体罢了,那老不死的有他自己的打算,被发现了也不过是抛下你这一具身体跑了而已。即便是绯红,过了无数岁月也变得油滑起来了啊。”
“放心,我还在。”
“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王,以后请一个人走下去吧,即便是温柔的王也要学会坚强。”
“弱小即是罪恶,真的很担心没有力量的心的王,要如何在这个冷酷的世界活下去。”
“原
……
“喂,喂!喂!”
“你要干什么!”
“给我出来!”
“我命令你,回来!”
“我这种家伙即便是活下去又能怎么样呢!”
“……,啊——!”
“兰格尼特,尼德里安,奥戈尼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给我等着吧!都给我……”
“我要一丝不剩的吞尽你们的血肉,抽出灵魂亵渎亿万年!”
偏转不似人声的嘶吼咆哮回荡在不知名的混沌中。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昏沉中,林泽微弱的意识越坠越深,越深越沉,一股温和的力量抚慰着脆弱的灵魂陷入了不知名之乡。
……
“冥想法的契合度问题怎么样了?”白浅对着面前一群躲躲闪闪的研究员问道,面色平静的不近人性,反似一个木石雕像般冷硬。
“沉默也就是说好没有进展吗?”本该质问的语气经由冰冷的腔调却更显锋锐。
“不,不是,只是又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
“白博士!碑文出事了!”突然的闯入打破了室内越加冰冷的气氛。
“说。”转身面向来客的同时,白浅单手一挥示意众人出去,几名大小不一但基本年龄都远超这个天才女博士的研究员们方才松了一口气,簇拥着跑了出去,远离这个有着绝对气场的女神。
“许多队员不听命令闯出了城外在力量碑文前与进化种展开了战斗,并且混战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方才通讯室里各个区域也都在反应这个问题。”
“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来人惨白着一张脸喘着气颤抖的回想着混战的样子。
“你不是超能者吧。”白浅淡淡的看着来人,语气平静的好似在日常问好。
“对…对,所以你也就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没人能阻止力量对获得更大力量的渴望。”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监察长在维持着城内混乱的秩序,执行长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或许他也。”
“不用担心,回去前线汇报,执行长已经前去解决这一事件了,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好。”
白浅摆摆手,示意来人也下去。
身形恍惚间化作了一阵白光消散在了房间内。
温室核心,白浅坐在靠椅上,思索着石碑带来的影响。
监察长主内,执行长主外,为的就是防止像这样突然的骚动,1区是没问题的,但是其他区域这一次又能撑过去多少呢。
对于力量的追逐,谁又能阻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