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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伟龙的背脊还一阵阵疼痛,“你还说,我遇到你才算倒了九辈子的霉,免费为你充当了一次高级席梦思的享受。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没事跑去自杀。你是脑膜炎发作,还是感染了艾滋病!”
“自杀?放你的大傻屁!”女孩又把双手叉在腰上,“这栋住院楼有十七层,谁会笨到在二楼自杀?我看只有你这种脑筋短路的人才会这么做吧。你一定是想逃避你欠我的五百万,所以来个谋财害命。”女孩言之凿凿,脸都没红一下。
宁伟龙狠狠一拍脑袋,自诩精明的他怎么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他一时心急,忘了当时自己是在二楼。
“没话说了吧?上次你害得我忍了五分钟的臭味,这次我绝不轻饶你。对,我要报警,请最好的律师去告你,罪名是意图谋杀,你准备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吧。”女孩理直气壮地说。
见义勇为变成了意图谋杀,角色的转换也太快了吧。这时,窗台上露出了一张温柔的脸,正是半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孩,脸上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这个女孩与乔依娜和地摊女孩相比,谈不上漂亮,但神态举止间的温柔别具风韵。“婷婷,你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你们两人一定是产生了误会,婷婷,这位先生确实误以为你在干什么傻事,才冲了进来。”声音轻柔,很难想象她会发出那种高分贝的惊叫声。
“这位先生,我这个闺蜜平时任性惯了,喜欢开点玩笑,其实她的心肠是极好的,你不要责怪她。我们刚才是在病房里说笑,她倚在窗台上不小心把手机掉了下去,刚好落在一楼的雨棚上。不料她胆大,趴在窗台上去捡,我有点儿担心,才不禁发出了惊呼声。这位先生,你的好意我是明白的,实在对不起,我代表她向你道歉。”女孩笑着向宁伟龙轻轻点头。
“干嘛要向这个臭流氓道歉!万笑,你太懦弱了。”那个叫婷婷的女孩不依不饶。
万笑,多有趣形象的名字,宁伟龙由衷赞叹,他朝婷婷扮个鬼脸,“人家这叫友善,才是个现代标准的女孩子,哪是你像个泼妇似的蛮不讲理。现在弄清楚了吧,可惜我这么一条名贵的休闲裤被花枝刮坏了。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这个小丫头计较了,只是希望老天爷开开眼,不要让我再遇到你。”
“你……”婷婷气得说不出话来,碰到无赖一般的宁伟龙,再刁蛮似乎也占不了上风。
宁伟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刚准备钻出花圃,骤然见到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住院楼下。驾驶室的门开了,一个名贵潮流休闲装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相貌英俊,像极了偶像剧中的奶油小生。这个人宁伟龙当然认识,在梦中他已无数次和这个人用各种方式决斗过,每次这个人都遭到了他的惨虐。然而现实中,这个人才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真正的白马王子,刘望东的儿子刘泰,刘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据说这个人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学的确是很冷门的电气化工程,目前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他不是那种凡俗的花花公子,而是真正的学识派精英,为人谦逊,待人彬彬有礼,一点不像那种跋扈嚣张的富二代。连一向自认为有那么一点才华的宁伟龙都承认,刘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优秀的。
刘泰急走几步,绅士般打开副驾驶的门,精致高雅的乔依娜缓缓下来。两人亲密交谈了几句,乔依娜挽住刘泰的胳膊,两人向住院楼走去。
这一对无论怎么看,都是典型的郎才女貌,世上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人了。宁伟龙不敢出去打招呼,这身狼狈样足够自惭形秽了。只是他们两人去住院楼干什么,是去探望哪个病人吗?
宁伟龙自怨自艾了一回,他的竞争对手实在太强大了,他是开着一台破旧的拖拉机和一辆最顶级的跑车,在F1的赛道上飙车。宁伟龙回转头,愕然发现那个刚才正在臭骂他的婷婷已不见了踪影。肯定是她心虚了,跑得倒比兔子还快。
这时他听到万笑的病房里隐隐传来乔依娜的声音,原来刘泰和乔依娜看望的人是万笑,这个温柔的女孩与乔依娜又是什么关系呢?宁伟龙不是个喜欢窥探隐私的人,他摸了摸干净的口袋,现在好了,一毛钱不剩,得为生活费想点办法了。
宁伟龙走出医院,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他死皮赖脸地向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恋爱经费不足。忠厚的父亲大概有迫切希望他成家的意念,还是在他的巧舌下,向他的银行卡打了一笔钱。
宁伟龙脸上有种羞惭的臊热,他不敢把失业的事向父亲说明,父母已日渐苍老,提供他完成了学业,没想到还要为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贡献余热。
“小宁。”想着心事的宁伟龙忽然听到街边传来呼喊他的声音,愕然地转头,马上露出欣喜之色,“是你,莫非。”
莫非站在一家旅馆的门前,宁伟龙走上前去一把搂住莫非的肩膀,“喂,哥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害得我还为你担心,以为那该死的暗黑团找上门来了。”
莫非仍提着那个旧皮箱,他被猎犬的“控心术”完全控制,但思维与平时并没有两样,很难察觉到什么异常。“很抱歉,我有些事急着处理一下,来不及向你打招呼。”。
不错,莫非简直就是生活在现代都市的原始人类,一切现代化的科技产品都不愿使用,不然打个手机更方便。“你的腿好了吗?”宁伟龙看到莫非不需要拐杖就能站立,关心地问。
“暂时没有完全丧失行走能力,还有些不方便。”莫非淡淡地说,“本来我要去找你,向你辞行,既然在这里遇上了,正好省去了我的奔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