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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广寒下此间,半尺玉带升霞烟。
松下青石卧俗人,举杯邀月敬天仙。
明月当空,陈长青坐在思过崖前的巨石之上,令狐冲半躺在石头上,一手抱着,一手提酒,喝的好不痛快。
“师弟不喜喝酒吗?”
令狐冲见陈长青干坐着,不吃菜也不喝酒,不由问道。
“喝酒不开、、、骑马嘛,我一般不喝酒。”
陈长青嘴一突,赶紧改口,他确实不喜欢喝酒,一看心情,二看对象。
“此话怎讲?”
“不安全。”
“师弟说的在理,不过,人生在世,如果连酒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壶酒下肚,令狐冲醉意上头,抱着酒坛子看着天上明月,低声道:“师弟觉得师父他老人家去福州,还命二师弟和小师妹乔装改扮所为何事?”
陈长青扫了他一眼,笑道:“你知我知便可,何必明言?毕竟是师父。”
令狐冲闷了口酒,苦涩的道:“连师弟你也这么觉得,看来不是我多想了。可是师父他从小就教育我要有侠义之气,仁爱之心,平日里也知行合一,素有君子之名,何曾想、、、、唉。”
令狐冲双眼茫然,无神,岳不群在他心中的高大背影已然崩塌,偏又死守最后一丝幻想,左右矛盾。
陈长青哈哈大笑:“在你心里,好坏这么重要吗?江湖之中,从不讲好坏,只论成败!你觉得师父图谋林家剑谱是作恶,不可原谅,那***女的田伯光呢?他恶不恶?为何你却能与他称兄道弟?”
这其实就是所谓双标,好人做一辈子好事,但凡做错一件,那他就是坏人,以前各种作为都是装的。而一旦坏人良心发现,观看便完全不同。岳不群顶多算是伪君子,田伯光这等人,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人渣!要没收作案工具的。
“田兄他、、、、他言而有信,是个好汉,已然改过自新了。”
令狐冲为田伯光辩解道。
陈长青呵呵一笑:“话不投机,告辞!告诉田伯光,我是一定会杀了他的,有些错事,是不可原谅的。”
陈长青说完,看巨石还放着一坛酒没开封,直接放回蓝子里,转身就走。
令狐冲傻眼喊道:“唉,师弟,别把酒拿走啊,送出去的东西怎能再收回?”
陈长青头也不回,几下纵跃便下了思过崖,消失在夜色之中。令狐冲收起举起的手,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喝着酒。
陈长青下了思过崖,随便找了个地方丢掉手里的蓝子,不用再送了,没有留着的必要。刚转过一棵大树便看到前方空地上一个人影正在月下练剑,使的正是华山剑法。
这人一身青衣,二十左右年龄,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尤胜女子,不是林平之是谁。
想起林平之的生平,性情变化之大可算金书第一,从一个纯良二代变成手刃妻子的狠人,下场也凄惨的很,全因辟邪而起。
“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是个狼人啊!”
陈长青感慨一句,走了过去。
“谁?原来是陈师兄,平之见过师兄,没想到师兄也这么晚没睡。”
林平之很警觉,感知到有人瞬间转身,以剑指着陈长青,看清楚后赶紧收剑,抱拳行礼,遭此大变还依旧有礼有节,看的出家教良好。
陈长青看着一脸平静的林平之,这忍耐功夫是真滴强,心中恨意全都隐藏,不露分毫。
陈长青见林平之被自己看的有点不安,展颜一笑:“平之如此用功是为了报仇吗?”
林平之平淡的道:“师兄见笑了,我不及师兄天赋出众,只能时时苦练了。”
陈长青心思一转,笑道:“华山剑法与青城武功不相上下,便是练到纯熟,也无多大用处,我传你一门独孤九剑吧,这门剑法可破世间万千剑法,练成之后要报仇不过反掌之间尔。”
林平之先是狂喜,表情复又转淡,感激的道:“多谢师兄美意,只是我资质愚钝,只怕是学不来如此高深的剑法。”
陈长青眉头一挑:“你不信?”
林平之连忙摆手道:“师兄误会了,只是、、、我觉得家仇还得家学来报,请恕平之不识抬举,不能学那独孤九剑。”
陈长青表情玩味的道:“辟邪啊,也算一门绝学了,只可惜入门太难,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师兄知道我家辟邪剑法?”
“自然。”
林平之顿时激动起来,急声道:“敢问师兄,入门太难是何意?辟邪剑法很吃天赋不成?”
“开篇八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陈长青一字一顿,把辟邪最大的秘密说出。
林平之猛的一震,连连摇头:“不可能!如果要自宫,我父亲是怎么来的?”
“先生了孩子再练的呗,信不信随你。”
林平之眉头紧锁,依旧不信。
陈长青沉吟一会,说道:“这样吧,我告诉你辟邪藏在哪,你看过之后自己决定练不练的问题。”
林平之直勾勾的看着陈长青,双眼瞪大,出现几丝血丝,颤声道:“师兄当真知道我家辟邪所在?请师兄赐告,林平之感激不尽!”
林平之说完直挺挺的跪在了陈长青面前,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陈长青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平之,平淡开口:“告诉你当然可以,不过,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一切以我为主,能答应吗?”
林平之想也不想,磕了三个头,伏在地上,说道:“林平之拜见主人,此生此世,永不背弃,如有违背,天地同弃,人神共灭!”
“好,起来吧,不用叫我主人,还是叫师兄吧。附耳过来。”
“是,师兄。”林平之赶紧起身,靠了过来。
陈长青低声说了几句,告诉他辟邪的所在。
林平之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亡父一定要告诉我这句话!师兄,我想今晚便出发,请师兄准许。”
陈长青点点头,笑道:“不用如此,我一向不喜欢这种虚礼,你心里有数就行。为免夜长梦多,去吧,拿到辟邪你自己决定练不练。”
林平之抱拳后退,退了几步才转身,直奔福州而去。
林平之夜奔福州,只有陈长青一人知道,华山众人在第二晨练时才发觉他不见了踪影,岳不群整个早晨都沉着个脸,脸色难看。
岳不群没心思指点弟子,由宁中则宁女侠代为指点。她先是指点了自己女儿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出声让陈长青出列。
是时候了!
陈长青打定主意,越众而出,站在风韵万千的宁女侠面前,行礼后持剑攻来,先是以华山剑法应对,故意留力,等到招架不住时才使出独孤九剑,一剑便将宁女侠手中长剑击落,剑尖指着宁女侠的喉咙。
众弟子的惊呼声惊醒岳不群,他抬眼一看,顿时大怒:“长青,你干什么!”
陈长青赶紧收回长剑,抱拳道:“弟子出手没有轻重,请师父师娘责罚。”
宁女侠脚尖一挑,拿起长剑,不以为意的道:“长青不用如此,你们武功进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长青你方才使的是什么剑法?”
岳不群脸色一凝,沉声道:“师妹,长青使的当真不是华山剑法吗?”
宁女侠没开口,与岳不**换一下眼神,两人夫妻和睦,心意相通,岳不群瞬间明白,顿时大怒:“陈长青!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学了别派武功!”
陈长青平淡镇定,抱拳道:“是,也不是。弟子无心隐瞒,请师父随我来。”
陈长青一直颇受岳不群喜爱,马上明白了陈长青的意思,沉吟一下让宁女侠继续指点弟子,带着陈长青来到房中。
“此处再无他人,说吧。”
岳不群端坐上首,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脸色依旧难看,偷学武功一直是大防,不论古今。
“是,弟子所学名叫独孤九剑,乃是剑宗剑法,是风清扬风太师叔所传,除我之外,大师兄也学了这门剑法。”
岳不群手一抖,洒出一点茶水,失声道:“风师叔?”
“不错。”陈长青点头:“风太师叔自剑气之争后一直躲在后山,师父罚大师兄在后山思过时田伯光来寻师兄,言辞间对华山不敬,太师叔便传师兄独孤九剑,将田伯光打退。后来弟子独自练习剑法时,太师叔现身,叫我前去思过崖,传我剑法。可惜太师叔并不在后山,是由大师兄代传。”
“风师叔不在后山?”岳不群暗暗松了口气,毕竟剑气之争后两宗势如水火,当年就是知道风清扬武功极强才将去诓走。
“是,大师兄说太师叔云游去了。”
岳不群喝了口茶,沉吟一会,说道:“既然都是我华山同宗,便不罚你了,你且演上几招,让为师看看。”
“是,独孤九剑共有九式,能破世间万千武功,请师父指教。”
陈长青耍上一圈后,岳不群难掩兴奋之情,扶掌道:“好,好!哈哈,毕竟同宗同源,风师叔想来是不忍看华山如此凋敝,才会将剑法传于长青和冲儿啊。我弟子中也就你二人天赋出众,可堪一造了。”
陈长青陪笑几声,说道:“弟子还有一事要禀告师父。”
“哦,说来听听。”岳不群心情大好,没想到身在宝山不自知,反而舍近求远,去图林家的剑法。
陈长青假装为难一会,说道:“弟子与大师兄切磋剑法发现大师兄还会一门很杂的剑法,专破我华山剑法和余下几岳的剑法。一开始我以为也是太师叔所传,后来才知道是大师兄从当年困死魔教长老的山洞里得来,把我五岳剑法一招一式,尽数破除,更有诸多失传妙招,此等大事,不敢隐瞒师父。”
岳不群大惊失色,猛的站起,说道:“当真?”
“千真万确。虽然偷偷告诉师父对不住大师兄,但弟子思来想去,为了华山基业,这些剑招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才行,不然后果难料啊。”
岳不群心中迫切,一言不发,直接向思过崖赶去。
陈长青看着岳不群急匆匆的背影微微一笑,上善伐谋,不用太刻意,二人理念不同,三观相反,反目是迟早的事,静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