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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
艾郭回头看着刚才答话的塞纳,咀嚼了一下这个生僻的单词。
“如果你喜欢,可以叫他们X-MAN,反正这是‘大都会’那边一些喜欢复古的学者从旧时代的电影里翻出来的这个名字。”
塞纳刚从后面过来,点检过粮仓和库房没有受损,这让副镇长大人感到心情不错,
“如果要我来说,我更宁愿用怪物这个词来称呼他们。”
X-MAN......就他们也配姓赵?!
艾郭不愿糟蹋了旧时美好的回忆,心里吐槽了一句便接着问:
“这帮该死的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
“没人知道。”
塞纳答得很干脆,接着又解释了一下,
“有人说是核爆后受辐射者繁衍下来的谬种,也有人说是当年天裁前正府为了战争需要研究遗下的失败品,听来往的游商说过,在南方的大城市里有一些新兴的教派,甚至将他们称作‘堕天使’。”
“堕天使?”
艾郭不由得重复了一边这个单词。
“Samele,这是从旧时代宗教故事里延伸出来的名字,原意识指上帝右手边的九个掌控着人类邪恶一面的天使,和站在他左手边的掌控人类善良一面的天使所相对立。不过老实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故事,我也真不太懂。要知道,自从天裁之后,人们对于‘他’的一切都完全失去了兴趣。”
塞纳指了指天上,又耸了耸肩,
“不过在那些新兴教派看来,这些‘异人’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世人的,那些无知无信的人会被消灭,而信奉他们的教众才能活下来。你还别说,就这种无脑的说法,听说在南部非常受欢迎,很多大城里都有他们的信众。”
“呸!就这幅鬼模样也好意思叫天使?狗屎还差不多!”
弗吉打断了塞纳的故事会,想起这帮黑衣异人给镇上造成的伤亡和损失,气上心头,往尸体上猛踢一脚,却不料那死透的尸体竟像砖石一样硬邦邦,险些把脚趾给崴了,
“我不管他们是天使还是狗屎,统统给我烧了!有种他们下回再来,来两个我烧一双!”
艾郭点头表示赞同,但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拉住准备转身离开的塞纳:
“塞纳先生,这帮怪......呃,异人和荒匪怎么是一伙的?”
“嘶,这个......”
不知是大战过后的改观,还是问题比较刁钻,塞纳顾不上理会艾郭粗鲁的举止,反倒站住了脚步皱起了眉头,
“这问题我倒是没想到过。虽然一直声名在外,但实际上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异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话,我还真的以为这都是新教派编出来骗人的玩意。不过说到和荒匪一起联手犯事,这还真的闻所未闻!如果真要说到两者间有什么联系......我想,他们都算是不被文明所接纳的‘野人’吧?”
“野人?”
“嗯,如今的世界里,像新波士顿、新建约克城这种大城,再加上如同我们冬岭,还有哈德这样的小居住地构成了人类文明的社会体系,而像荒匪、异人,还有......”
塞纳顿了顿,看了眼艾郭,又斟酌了下用词,才接着说,
“还有像......你这种在被捕获作为奴隶前的游民,都属于俗称的‘野人’。作为城市文明本身是很排斥野人的,所以说......荒匪和异人联合起来狼狈为奸也不是没有道理。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讲吧,今天......实在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呢。”
塞纳似乎有所保留地终结了话题,重重地叹息一声,跟弗吉挥挥手,便转身朝着还在冒烟的中央广场方向走去。
的确,虽然从战斗的开始到现在,仅是短短的半天时间,但就在这么几个小时之内,很多人、很多物、很多事都如同天上正在缓缓升起的新月,再也回不到昨天的模样。
艾郭等到塞纳走远,看看周围的人都在各忙各的,这才走近弗吉轻声说道:
“老爹,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蹊跷?”
弗吉有些不明所以,但转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太多。无论什么原因让荒匪和异人勾结在了一起,反正他们沾了冬岭人的血,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
艾郭刚说着,忽然打住,反而问了弗吉一个问题,
“你抓过田鼠吗?”
“啊?”
弗吉对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
艾郭也没打算等他的回答,自个接着说起来:
“我以前在......的时候就打过,其实很简单,田鼠窝一般有两个出入口,只需要堵住其中一个,然后往里头使劲地灌烟或者水,很快就能在另一头逮住亡命逃出的老鼠,屡试不爽,就连八九岁的孩子都能十抓七八中。”
弗吉没接话,他知道艾郭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荒匪攻陷居住点最重要的目的是在于掠夺,财物当然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但要是能抓到人卖去做奴隶,那更是求之不得。那如果抱着这样的目的的话,运用刚才‘赶田鼠’的方法不是更好吗?”
“你的意思是......”
弗吉渐渐开始蹙起的眉心,反倒坚定了艾郭的话语:
“我的意思是,如果荒匪们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都架上了机枪和火箭弹,还和异人勾结起来在背后搞突袭,那把我们都堵在镇子里打不是很得不偿失吗?一来战斗难度人为加大了,所谓‘赶狗入穷巷’,把我们逼到绝路他们就一定能轻易取胜?就算没有我们之前事先的防御布置,估计他们要想把整个镇子都拿下也得填上好几条命吧?
二来既然都懂得找异人帮忙,还做了前后夹攻的方案,为什么不先在镇子后头发动突袭,等人们都混乱一窝蜂地往大门涌去的时候,再收网捉鱼呢?这跟刚才我提到捉田鼠的法子一个道理,既然要抓活的,肯定是先赶后抓,要比先堵后打要来得更方便、有效和省事了。我相信,就凭着你说鬣狗这群荒匪在整个东北沿岸一带犯案如此之多,这样的老手难道还看不透这一点?除非——”
“除非什么?”
弗吉紧张地追问道。
“除非他们本来想要的就是——死老鼠!”
艾郭从弗吉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震惊,但没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他便接着把自己的结论敲进对方的大脑里,
“你想想,首先从荒匪这次突袭镇上,还有上次在阿格拉斯偷袭我们,他们的战术全都是杀伤性战术,而且使用的武器也全都是重型武器。就看那手雷,全部是清一色的杀伤性手雷!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做了防御工事,白天墙头上的人一个活着下来的都没有,这对他们而言不是损失吗?回想对比一下我们之前替哈德镇去偷袭那个游民小村落的过程,就可以发现荒匪对待我们的态度完全就是歼灭。
其次,从异人从镇子后面的偷袭来看,他们对于我们镇上的地理位置还有人员、物资分布肯定是有做功课的,否则不会找到这样的地点和时间来完成这个对于常人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异人一上来就大开杀戒,而且还打算放火烧毁粮仓和物资库房,难道他们就一定都不可惜和心疼吗?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些战利品,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艾郭顿了顿,等弗吉理清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抛出自己的答案,
“就是想毁了整个冬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