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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飞艇内,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通讯频道内:“来者止步!如果再前进,将会被我方击毁!”听到这声音,叶倩雯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不慌不忙的在屏幕上操作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图案出现在屏幕上,这个图案上印着一个倒三角,在倒三角的中间,一把扳手和螺丝刀呈十字交叉状罗列着。图案出现后没多久,就显示“已上传”。不一会儿,通讯频道那边又响起了声音,只不过语气明显的客气了许多:“您久等了,验证通过,您可以随时进入。”“走吧。”叶倩雯看着阿君,微微一笑。随即,飞船又重新回归于隐身状态,向着星球内部疾驰而去。
中央空地内,黑袍老者及其随行人员落座高台,只听,老者拿着法槌往面前的桌子上用力一敲,在坐的众人只感觉一阵巨响在耳边响起,震耳欲聋。接着,原本空荡荡的空地上空突然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紫色的穹隆,将整个空地上空覆盖住了。“呵呵,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龙夏不可能对这法庭的安保如此懈怠。”老达文望着天空,笑呵呵的说道。
“咳咳….”黑袍老者轻咳两声,接着说道:“控辩双方,以及观摩团的各位,有关‘南洋舰队’将军葛嘉运的审判即将开始,我是此次的审判长,程公域。本次审判,将秉持着公正,公开的原则,让罪恶无所遁形。那么首先,请控方陈述事实。”
话音刚落,坐在控方座位区的关兰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用了一种充满磁性的嗓音说道:“各位,我是北洋舰队司令长官,中将关兰山。此次,我北洋舰队作为后备舰队,在前往增援的路上,屡次收到南洋舰队葛嘉运将军的求援请求,说敌方科特拉军势力强大。可是,当我舰队抵达战场时,发现:此时的科特拉舰队仅有战列舰20余艘,这样的实力,对于南洋舰队来说,本不足为虑。然而,彼时的南洋舰队却损失殆尽,仅剩旗舰公子扶苏号。之后,我军立即歼灭敌军,并救回了南洋舰队的残部。不过,窃以为,南洋舰队葛嘉运将军,指挥不力,竟让弱势敌军打的全军覆没,故向军事法庭控诉其失职,渎职之罪。”此言一出,立即哗然一片,龙夏联邦的一名将军,竟然要控诉另一名将军“失职”之罪。
“砰”!法槌重重落下,白眉法官看向中间站立在高台上的葛嘉运,问道:“对于控方的言论,你,有什么想要反驳的?”葛嘉运缓缓抬起头,看向高处的法官,慢慢说道:“我可以死,但,绝不担污名而死。”那深邃的眼眸直把高台之上的法官看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把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侧的辩方席位,问道:“那辩方呢?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这里,周青海看了看旁边的韩潮,韩潮意会,随即站起身道:“各位,我是南洋舰队司令副官,中校韩潮。刚才,控方所言,纯属无中生有,陷害忠良!”“哗”!周边又是一阵讨论声,不少人开始以“看戏”的心态,准备开始看这即将上演的好戏。讨论声渐小,韩潮接着说道:“我南洋舰队到达G5地区之后,突然遭到大批敌军进攻。到最后,至少有50艘战列舰还有其他无数不同级别的战舰围攻我舰队,甚至到最后,连一向很少出没的饕餮巨舰也加入了围攻之中。而在此期间,我舰队数次向北洋舰队发出求援请求,但不是被推诿,就是被置之不理。而联邦首席周青海首席,也同样数度催促北洋舰队,然同样是被束之高阁。就是在这种绝境之下,葛将军仍然死战不退,带领我军抵抗到最后一刻。请问关将军,到底是谁犯有‘失职’之罪?难道不该是你关兰山吗!”说到最后,韩潮双手撑桌,怒目圆睁的看向远处的关兰山。
“你….你说什么你。”对面的关兰山看起来似乎有一丝慌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坐在他旁边的中年上校拍了他一下,随即便站了起来,说道:“各位,我是北洋舰队司令副官,上校关蓬举。刚才,辩方对于我方的指控完全是无稽之谈。事实上,我北洋舰队一直在加紧驰援,是一刻也不曾耽误的。”“那你们为什么却走了这么久?”周青海也站了起来,与关蓬举对视,“就连我也向你们至少发了三次命令。明明你们使用亚光速航行,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赶到,为什么却整整半天之后才加入战场!难道,这不是消极避战吗?!”周青海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这个联邦首席当的实在是屈辱。在联邦创立之初,各个联邦遵从“审判独立”之说,即审判的进程,不得有第三方团体介入,以保证审判的公正性。所以如今,明明知道对面就是罪魁祸首,却能被其恶人先告状,还要在审判中与之博弈。
面对周青海的质问,关蓬举不慌不忙的说道:“周首席,当初,您从发布命令到全舰出发,仅仅有三天的时间。而这期间,正好是我北洋舰队的检修期。您也知道,我北洋舰队为龙夏联邦最老牌的舰队,舰体多陈旧不堪。而您下的命令又过急,致使我舰队在出发时根本无法保证全时段的亚光速航行,所以,当然无法像您的南洋舰队那样,快速到达战场。”话语中,他特意把“您的”二字说的极重。“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你们无法按时到达驰援,还都是我的过了?”周青海黑着脸,愤怒的回击。“不敢不敢。”关蓬举淡淡的回应着:“我们怎敢责怪我们的联邦首席呢?我只是想说,即使我舰队未在最佳状态下出击,但仍然将您的命令放在第一位,加速驰援南洋舰队。只不过,实在是由于速度跟不上,导致了我们在开战半日以后才加入战局。不过嘛….”话锋一转,他接着说道:“听到刚才,韩副官所谓‘敌军甚重’,甚至连科特拉的饕餮巨舰都来了。各位,我觉得是十分的好笑!且不说饕餮巨舰发动一次耗费资源无数,其移动速度也是颇慢,如果真的有饕餮巨舰前来,待到我军增援之时,又怎么会没有见到呢?”
“你!”韩潮“噌”的站了起来:“你这看门狗,就是关家的一条狗!”“法官先生,辩方侮辱本人。”白眉法官听后,轻轻敲了一下法槌,说道:“辩方,请注意你的言辞。”韩潮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法官,接着说道:“在我舰队抵抗期间,曾经看到过你舰队的炮艇侦查队,一共七架。这说明,你舰队那时已经据此不远了。那时候,是饕餮巨舰出现之前,彼时敌方的主力战舰已超30艘,可你却说没有看见,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我方并未派出炮艇侦查,想必你是看花眼了。”对面的关兰山此时突然插话道。“你们胡说!你们明明就是派遣了!”韩潮涨红了脸,愤怒的说道,他是如何也没有想到,对面之人,竟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见此,关兰山懒洋洋的坐在座位上,双手一摊,说道:“既然你说看到了,那么除你之外,可能找到第二个人为你佐证?”韩潮瞬间被噎住了。南洋舰队全体官兵,除了他和葛嘉运之外,其他人皆战死,而张发他们当时正在通道中,自然是没有见到。
“没有吧,没有就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啊!”关兰山懒洋洋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法官说道:“尊敬的法官先生,我听说,这个葛嘉运将军在舰队处于劣势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乘坐逃生艇逃跑,不顾众将士的死活啊。”说着,他还故作惊讶的捂了捂嘴。“轰”的一声,周遭哗然一片。这将军临阵脱逃,按照龙夏的律令,十有八九会被判处死刑。
听到这句话,站在台子上的葛嘉运此时突然怒目圆睁的看向关兰山,说道:“姓关的小崽子,敢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吗?”那眼神,直把关兰山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的。“砰”!一声重锤,白眉法官说道:“被告,注意你的言行!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接着,他看向关兰山,问道:“控方,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有人证啊!”关兰山又站了起来。“你胡说!”辩方席位,张发怒道:“我是工程队领队张发,当时情况十万火急,我们眼看被围,生死一线。关将军放弃了自己逃生的机会,而将逃生的机会悉数留给了我们工程队!你如此颠倒黑白,就不怕遭报应吗?!”见到张发站了起来,关兰山突然脸上带了几分戏谑的表情,说道:“张发,你很有本事啊,竟然敢咬主子了!”“我早已不再从属于北洋舰队,以前的‘张陷阵’早已死了,现在,只有工程队长张发。”张发平静的回复着。而旁边的阿译听到这句话,则是对张发有些侧目。没想到,这个平时总爱发脾气的中年胖大叔,竟似乎有一段不同寻常的过往。
“好一个早就死了。”关兰山拍了拍手,接着问道:“你说的话,谁能给你证明?”“我。”阿译上前一步,说道:“我是工程队张发队长的队员,我叫陈译。”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不正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穆。“我能够证明,所有活着的工程队员都被关将军派出的陆战队护送到了逃生艇上。”“那你和你的队长有没有上去?”白眉法官提问道。“我们没有,我们选择了去救关将军,与我们同去的,还有一位我们的队员,只不过他身体欠佳,今日未曾出席。”“哈哈哈…….”关兰山大笑道:“你们可真是‘忠肝义胆’啊。那么看来,你们也没有别的人证了吧。可是,我有!”说着,打了个响指。只见,又有一栋建筑的大门被打开,几十位高矮不一的人们缓缓走出,老少皆有。
“这些,是工程队幸存的各位,还是让他们说吧。”关兰山不知什么时候端了一杯酒,淡然地说着。张发定睛看去,发现其中不少人竟然都是自己的老相识,此时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有些人默默的低着头,有些人则是平静的看着前方,还有一些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张发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会面临着失控。众人到齐后,关蓬举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别害羞,请说出你们所知道的。一定,要保证公平,公正。”
众人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其中才有一位开口说道:“我们……我们被….被葛将军…抛弃了。他…..他不管我们了,他….只想要自己跑!”说到最后,这个人索性闭上了眼睛,吼了出来。“胡说八道!”张发拍案而起,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说话的人,这个人,赫然是在空中堡垒时与他说过话的老周领队。“老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葛将军当初为了我们,放弃了自己逃生的机会,还让陆战队拼死护送我们。你这么做,对得起葛将军吗?对得起死去的陆战队们吗?”他越说越激动,之后更是想冲上前去,只不过随即,被周青海等人拉住了。
“哈哈哈….”关兰山又是一阵大笑,看向工程队,接着说道:“你们其他人,说说吧。”所有的工程队员们都沉默了。见众人不说话,旁边的关蓬举说道:“行了,不用你们说话了。现在我问,当初,葛嘉运是不是抛弃了你们而去?如果是,就举手!”话音刚落,有些人立刻就举起了手,慢慢的举手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所有工程队员的手都举了起来。看着这一幕,葛嘉运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不是这样的!审判长,这些人都在说谎!”张发怒吼道。这一幕,让落座四周的观摩团窃窃私语着。“老达文,你怎么看?”默克将军问道。“将军,您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来问我呢?”老达文微笑的说道。“嗯….我认识葛嘉运超过十年,在我的印象里,他绝不可能临阵脱逃。”高台之上,白眉审判长看向张发,眉头稍皱,说道:“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说他们所有人都在说谎,让本审判长信你一家之言,真是荒谬至极!”说着,看向站在中间的葛嘉运,说道:“被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葛嘉运双眼微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半晌,说道:“我,没什么可辩解的。小丑端坐于庙堂之上,我就是说再多,又能怎样?不过,作为一个军人,保护弱者,是我的责任。如果,让我再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举动。”“说的好,葛将军!”一个声音此时自辩方席位发出,阿译缓缓的站了起来。
“审判长大人。”他此时看向高处的白眉老者,眼眸平静的说道:“你所说的‘证据确凿’,仅仅是听完了这几十无信无义之徒的巧舌如簧之后,便下定的,这个决定,是否有些草率呢?”“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们无信无义!”这时,那几十工程队员中,有人大声吼向阿译。“我说错了吗?”阿译看向他们,眼神中带有几丝嘲讽,让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立即低下头去。“葛将军救你们于生死之间,而你们,却因为一己之私,恩将仇报。还不是无信无义?”“你…你胡说你!”其中一些人还试图反驳。“我是否胡说,你们心中自知。”。
“好了好了!”白眉法官敲了敲桌子,问阿译道:“辩方,审判是讲求证据的。现在控方已经拿出了人证,你们是否也能拿出证据,证明葛嘉运是无辜的?”
“我能证明!”此时,审判之地的正门突然被打开,两道人影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