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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初生的草儿被风轻轻摇晃着,放牧的人们吹着长笛,吆喝着牧羊犬,守住着他们几乎一整年的收入——那些只会聒噪的绵羊。
当然,在这草原上还有另一股和他们自祖先开始就厮杀下来的种族——狼。
在草原上的绝大多数牧民都有亲人或家畜被狼咬伤或咬死的经历,他们提起狼无非是这样一副表情——厌恶,仇恨而又带着一点敬畏。
为了防止草原上的狼群繁衍过多,每年的春天这一带的牧民都会自发的去“掏狼崽”。
这种行动确实能有效的抑制住狼群的数量,并且在近年来毛皮市场越来越兴旺的情况下,出生没多久的狼崽皮毛可是抢手货中的抢手货,弄上十张二十张去城里卖可以补贴不少家用呢。
“阿爸,大黄能打得过那些恶狼吗?”一个少年扒着一颗枯矮的灌木,紧张的说道。
“阿秋,不要怕,大黄可是咱们寨子里数一数二的藏獒的后代。再加上阿爸我这几天探查,这窝狼崽只有母狼,公狼不在。”少年边上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说道。
“况且现在这个时间母狼肯定出去打猎了,现在里面只剩下那些狼崽子了”,中年男人一边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杆烟枪一边说道。
少年眼里冒着星星,看着往狼窝里扒拉着的獒犬,好像它即将扒出来的不是狼崽,而是它的新衣服与好吃的糖果一般。
那条叫大黄的獒犬也是通人灵性,回头一看小主人期望的目光,扒的更卖力了。没过多久,在纷飞的黄土之下,大黄已经完全进入狼窝了。
这狼窝不如说的狼洞更准确些,半是天然的,半的母狼后来扩展的。洞内十分干燥舒适,然而隐蔽性却不尽人意,就连洞口也是草草用一些枯枝遮掩了一下,根本瞒不过老辣的猎手眼睛。
“这个狼窝多半是匹年轻的母狼的,”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黄昏,中年男子美滋滋的吧唧了口旱烟,缓缓对少年说道,“因为...”
“啊————-”然而少年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
只见少年手指轻颤着指着男人身后,男人好像忽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扔掉手中的烟枪,一把抓起身旁的猎枪并往边上就地一滚,男人耳边几乎是同时刮起了呼呼的风声。
风声一呼而过,男人肩膀上出现了三道不深不浅的抓痕。而那抓痕的来源,赫然便是这窝狼崽的母亲,母狼!
男人虽然大意遭到偷袭,但他之所以会大意也并非没有原因的。虽然肩上刚受伤,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只见他在翻滚起身的一刹那,猛的一拉枪膛,并将后座顺势抵在胸口,还在枪口顺着惯性上抬时便是对着母狼两枪连发。
这两枪即使是最优秀的猎人也挑不出毛病,只见那母狼惊愕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一片血红,然后扭头看向狼窝,好似要透过地面,看见自己的孩子,然后便重重的倒在了初生的草地上。
男人有些骄傲的抽了抽鼻子,为自己刚刚瞬间表现出的枪术感到满意,但看见少年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刚升起的一丝洋洋自得又消失无踪了。
气氛转而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他做了个不仔细观察四周的坏榜样,好在这时大黄钻出了狼窝洞口,嘴里还叼着一只狼崽子。少年的心思一下子被吸引了去。
少年拿起一根小枯枝,捣了捣狼崽上翻的肚皮,却见那狼崽一动不动。这回不等男人开口,少年便抢先大叫了起来,“我知道,就算是刚出生的小狼也会装死!”
大黄随后一趟一趟的叼出狼崽,没过多久,一窝六只的狼崽便整整齐齐的被安排在了地上。
男人冷眼看着这些狼崽,教育小孩道:“就是这些狼崽子,害得我们寨子里羊群每年都要死掉了几群,害得你三叔少了一条胳膊,更害得你阿妈死掉,以后你见到它们就两个字——打死。”
说罢,男人变高高抛起一只狼崽。任它在空中从装死转变成惊慌蹬爪,但重力依旧使它重重落在了地面,摔的五脏六腑如同一团破肉,留下了一副完整的狼崽皮。
男人从大棉袍的口袋里抽出一把短刀,将狼崽皮剥了下来,身边的麻袋里。他这般反复了5次,终于男人面前只剩一只狼崽了。
那只狼崽明显是这窝狼崽里最壮的一只,即便是刚出生也可以明显的看出它比它才死去的兄弟姐妹要高至少半个头。这会儿他已经不再装死了,或许是它明白自己难逃一死,现在它无师自通的摆出了一副准备扑击的姿势,只求死前咬下面前这个杀母弑兄的仇人一口肉。
男人看到这匹凶相毕露的小狼,想了想,忽然飞起一脚把它踹得飞起,然后趁它头昏眼花之时拎起它的后颈皮,将它直接活着装入了麻袋。
男孩见此也不惊讶,象征性的问道,“是捎给三叔的斗兽场的吧?”男人点点头,“嗯,三叔这两年帮了我们不少大忙,既然他最近想训狼,我便给他送一份礼物罢。”
不过两人都没发现的是,在麻袋里,那匹刚出生给多久的小狼趴在自己兄弟姐妹的毛皮上,嗅着这弥漫着血腥味与仇人气味的空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缝中迸射出了名为仇恨的凶光。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个来小时,男人带着小狼来到了一个边陲小镇。这里处于人类文明与真正的大草原之间,在这里不仅是当地藏民,来往商贩的中转站,更是罪犯逃逸的天堂。
走过小镇上唯一的沥青路,男人拎着麻袋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大瓦片房前面。“三哥,我给你捎来了一条好货。”男人用力敲了两下们说道。没一会儿,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只见那油腻男子左袖子里空空荡荡的,而脸上也被几道疤痕破了相。他先不忙接过袋子,而是伸出右手热情的把男人拉了进去,一边拉一边兴高采烈说道,“来来来,咱先不谈这个。今儿咱哥俩是几个月才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我正好有事找你,本来还打算派人去通知你一声,你既然来了便刚刚好告诉你,你儿子小六上学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啦!”
男人一听这话便作势要下跪,那三哥赶忙扶起,男人热泪盈眶道:“三哥,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承了,我这辈子对不起的除了老婆就是小六儿,他要是能走上学这条路的话以后我能出力的地方万死不辞。”
两人又是随后又是一番寒暄,男人说要赶回家照顾小六儿,最后油腻男子硬是强迫性的给男人塞了一把钱,拿走了麻袋里的小狼。
却说被拎出小狼现在是急的抓耳挠腮,眼看着杀母弑兄的丑人渐渐远去,急的它嗷嗷直叫目露凶光。中年油腻男子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又是飞起一脚踢在了小狼的腰上。
这一脚力度刚刚好能让小狼浑身发麻又不会造成太大损伤,小狼艰难的抬起头,听油腻男子说道,“我是刚刚送你来的那人的三哥,家里排行老三,道上的都叫我三爷。你现在不认识我不要紧,马上你就会认识了。今天我先教你第一课,咬人的狗不会叫。”
说罢,巴掌和扫把犹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了小狼身上。这一顿毒打先然让三爷颇为快乐,更令他满意的是他从小狼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与屈服。
随后他拎起小狼的后颈皮说道,“你是我经手调教的第七匹狼,就叫你七号吧。”随后三爷便将它丢入门口的面包车后备箱里,自己坐到了驾驶位,向男人离去的反方向开去。
极高的海拔使这块地区的阳光显得格外强烈,路边的青稞也似乎被晒的弯下了腰。小狼现在便顶着这大太阳,在一座封闭的小院子里疯狂闪躲跳跃。
它的身后是两个手持皮鞭的大汗,两人不停的挥舞着这皮鞭打向小狼。腾腾的热气从小狼大张的口中冒出,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阴凉处,一个只剩一条胳膊的人忽然说了句,“停,今天就到这儿了。”那赫然是三爷的声音。
两个大汉闻声立马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说道,“三爷,我还没见过这么能倔的狼崽子。上次送来的那匹狼崽子才两鞭子就服服帖帖了,但这头我看怕是有些难啊。”
三爷闻声反而得意的炫耀道,“这可是我四弟亲自从大草原上千挑万选回来的野种,哪儿是上次那种只会抓老鼠的狗狼能比的。”
说罢他便拎起松了一口气后连动都动不了的小狼,走到院子檐下的大笼子边,把小狼一把扔了进去。
小狼一下子瘫倒在地,不过很快它又挣扎着起身,因为它的鼻子里传来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它睁眼一看,眼前赫然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奶。小狼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是一顿猛舔。
就这样,小狼在严酷的训练与充足的伙食下度过了整整一年。从春意盎然到秋高气爽,它也从一只只能在鞭子下左躲右闪的狼崽子长成了不顾鞭子临身的痛苦也要咬下敌人一口肉的饿狼。
在三爷各种极端的训练下,此时的小狼不仅炼就了一身钢筋般的肌肉,更是学会了如何快速置对手于死地。
当然,这时的它还学会了在暴起伤人前先低头垂目迷惑对方,代价自然是训练它的男人大腿上的一口肉。
此时的小狼虽然在隐匿生存等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但单论搏杀能力绝对可以稳赢同龄的狼了。
这天三爷忽然急切的赶到训练场,向里面的大汉吩咐道,“这只头狼已经养熟了,我记得它的编号是七号吧,明天把它送进斗兽场,和最近风头正盛的藏獒大山斗上一斗。”
身后一位大汉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啊?不会吧!呃,不...不...我,那个,我是说就算这匹狼表现的是不错,但对手可是大山啊!大,那大山可是有过独战两狼而取胜的记录啊。要不是他主人贪财,这样难得的藏獒恐怕只能在那种世代打猎靠打猎为生的人家里看到了。”。
三爷没有回他的话,其实他没说的是大山已经杀了他7条斗犬了,现在手底下一时半会儿已经找不到能上场的了,而狗的主人还要挑战。
三爷曾经放言过谁的挑战他都接着,现在可算是报应来了。三爷面色极差的看向了自己的手下,仅仅只是一挥手,不过下面一下子没了声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他的决定已经是既定是事项了,接下来只需要去执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