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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宇和贾游超的注视下，明羲手上拿着初步炼制出的“蒸汽脏”，尝试融入水体之内。
而由于在融合过程中，明羲的气息不太稳定，其体表的投影幻象也产生了些许波动——
一个美少女拿着个奇怪的东西往胸口用力按，似要按入体内，而其身体竟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妥妥的“灵异事件”！
好在明羲没把“蒸汽脏”炼制成鲜红心脏的模样，不然看起来就更吓人了，简直就跟女鬼掏心一样。
李宇心中莫名产生了这个奇怪的念头，随即抛开杂念，凝神仔细观察、感应明羲身上的变化。
随着“蒸汽脏”渐渐融入体内，明羲身上气息的不稳定波动也不断增强。
她那“美少女”的虚拟外形投影幻象也越来越不稳定，时隐时现，就像卡了一样，看起来有些惊悚。
发现这种情况，明羲干脆暂时撤下了“美少女形象”。
就像是脱下了套在身上的“画皮”，显露出了“真身”，从“美少女”一下子变成了诡异的“水人”。
看到这一幕，李宇不由得在心中用大名鼎鼎的“震惊体”吐槽道：
明羲不知道李宇的吐槽，换回水人形态后，她得以专注于控制“蒸汽脏”的融合，进度加快了不少。
当“蒸汽脏”彻底融入水体之时，她浑身一震，就像通电了一样，刚融入体内的“蒸汽脏”顿时被激活。
随即就见她的水体内“蒸汽脏”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些气泡，并且气泡越来越多，看起来就像水要被烧开了。
而这些气泡渐渐升到头部，最终从“头顶”升腾而起，形成一片蒸腾的朦胧水雾。
这时，明羲恢复了“美少女形象”，而她的头顶却仍有白雾不断冒出。
如此情景，使得明羲看上去有点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女侠，正在运功疗伤，头顶冒着腾腾白气；
又有点像是古典仙侠小说里的仙女，顶上三花和胸中五气混成一片，要在头顶凝成一朵“庆云”……
李宇却没有被这副“仙气飘飘”的景象迷惑，反而心头一沉。
按照设想，“蒸汽脏”产生的蒸汽应该只在体内循环才对，怎么会冒出体外？
这种状态若持续下去，会散失大量水分，可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这个“蒸汽脏”炼制失败了？
但明羲为什么不停止？是出了什么岔子无法停止，还是她想试验什么？
他有些犹豫，不确定要不要出手帮忙阻止水汽散逸。
就在李宇犹豫之间，明羲头顶冒出的水雾越来越浓，渐渐缭绕了周身，却显得她的“美少女形象”越发动人。
乍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美女洗了热水澡，刚刚出浴，周身雾气弥漫，朦朦胧胧，令人欲罢不能。
就在这时，明羲那被水雾遮掩的朦胧身形突然缓缓悬浮而起，带动着周围的水雾一起升起半空。
而她周围的水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女性人形轮廓，就如传说中的法相！
李宇能感觉到，这个“水雾法相”并不是用元力强行凝成的，因为它散发出的波动非常和谐。
他对此隐隐有所猜测，觉得她可能是在做某种尝试时，与天地虚空共振，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这个“水雾法相”。
就像是天地的奖励、虚空的加持！
看到这一幕，李宇吃了一惊，贾游超和冬雨姐妹脸上也露出了震动的神色。
“法相”似乎是炼虚师才能凝成的存在，只有炼出真性意志，有了“精神法则”，才可能凝成法相。
李宇好歹能调动真性意志，虽然那不是他自己练出来的，暂时无法凝成法相，但好歹拥有真性意志。
明羲之前连真性意志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练出法相？
难道那不是真正的法相，而是类似的东西？但那感觉确实比普通超凡者更“高级”……
在众人震惊又疑惑的注视中，明羲的“水雾法相”缓缓抬手，不经意间洒出一片水汽，恍若天女散花。
此时的她真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仙气缭绕。
水雾绕身凝法相，仙气缭绕惊世人！
可惜，在做出抬手这个动作后，“水雾法相”似乎就坚持不住了，陡然崩散开来，还原为了一片弥散的雾气。
果然，法相不是这么好练的，她毕竟不是炼虚师……
李宇感到有些惋惜，而贾游超和冬雨则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随便尝试一下精炼超凡之体就能“顿悟”，轻松练出法相，成为炼虚师，那也太妖孽了！
明羲落到地面，调动元力“吸了一口气”，将散开的雾气统统吸入水体之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宇觉得，现在的明羲看上去似乎比刚才更加“水灵”了。
或许是刚才经过了“水雾法相”洗礼的缘故，她的“美少女形象”也更加动人，更加“仙气”。
“小……呃。”
李宇差点想开玩笑地叫她“小仙女”，但想想还是忍住了，感觉两人还没到那种关系，说这种话容易惹人误会。
明羲似乎看穿了李宇的心思，不由得睨了他一眼，眼中水波流转，神情颇为生动，看得李宇心中有些发麻，像被电了一下。
练出法相就是不一样，连虚拟面容的表情都变得这么生动了吗……
李宇有些生硬地咳了一声，压下心中的些许异样，问道：
“刚才是怎么回事？”
明羲眼珠转了转，解释道：
“刚刚在把‘蒸汽脏’融入体内的时候，突然有点感悟，就顺势尝试了一下，有点小成果……”
意外练出法相只是“小成果”？看来刚才做了一回“仙女”，标准都提高了呢……
李宇暗自吐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翻个白眼、做个表情都做不了。
见他不说话，明羲便主动问道：“你刚才打算要炼制的那个超凡内脏，研究得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但离真正研究出‘成果’还远，和你比差远了。”
李宇摇头苦笑，在“成果”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明羲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说道：
“那就继续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