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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方向,也有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就在艾杰因睡不着而离开广场散心的时候,知道艾杰已经离开的李三木缓缓展开了眼睛。
“想不到艾杰会在这时候出去,不过这样倒好。”
如今的艾杰拥有超人的感知力,如果可以的话,李三木还是不想让艾杰知道他接下来要会见的人。
悄悄地走出实验工厂,李三木向先前约定好的位置走去。
大约走了五分钟的时间,等到李三木距离实验工厂有相当远的距离后,他这才放慢脚步。
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李三木快速走了过去:“没想到你来的比我还早,你就算没来我都不觉的奇怪呢……”
月光的照耀下,浮现出来者的容貌,那是个留着长须,满脸慈眉善目,以过耄耋之年的老者。
李三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嘹亮“……薛老!”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研究员中资历最老,也是研究员的中心人物薛老。
在艾杰和佐拉恶战进入尾声的时候,李三木通过唇语识别和自己的猜测,认定薛老对巨人代表的‘英雄计划’有所了解,李三木迫切想知道英雄计划的有关情报,但又不方面在人多的地方谈,因此他特意把薛老叫了出来。
本以为薛老会拒绝,想不到他很干脆地就答应,于是两人约定在凌晨时分,在此地见面。
摸了摸胡子,薛老摇头感慨道:“哎呀呀,真的是祸从口出,想不到被你用唇语看穿了,后生可畏。”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李三木眯着眼睛道:“这么说,你不否认你知道关于‘英雄计划’的事了?”
薛老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既然过来,就是打算解开你的疑惑。”
不问理由,不找借口,薛老这么配合的态度让李三木很意外,本以为这种机密,薛老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
向前踏出一步,李三木目光灼灼道:“关于联邦的‘英雄计划’,你究竟知道多少?”
薛老从口袋里掏出烟,在冰天雪地下艰难地点起:“哎呀,这个问题够笼统,不过实际上我知道的部分也不算多,这个计划在联邦中的机密级别也算是最顶级的。不过既然我这个老骨头都被联邦‘抛弃’了,那我也用不着这么为他们保密,我就把我知道告诉你吧......”
薛老深吸一口烟,“‘英雄计划’的开始时间,正好是在25年前。”
意外的时间让李三木不由得小声叫出来:“25年前,宇宙世纪元年?!”
“没错。”
又深深吸了口烟,薛老继续道:“具体来说,是在‘破封之日’的第一个月后。”
“破封之日?”陌生的名词让李三木有些疑惑。
薛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就是指人类第一次冲出太阳系的那天,上面的人是这么称呼的,具体有什么意义我就不知道了。在‘破封之日’,也是人类第一次接触到作为巨人的泰坦族的存在。”
薛老正式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天的巨人和你朋友由人类变的巨人不一样,那是纯粹的泰坦族巨人。据我看到的今天你朋友变身的巨人来看,两者在力量上似乎也有很大的差距。”
薛老话中的信息量让史彼得不由陷入沉思:“纯粹的……泰坦巨人。”
薛老不理睬李三木,他继续道:“面对如神一般的巨人,联邦对其力量产生了贪欲。一个月后,以EV-1的某位成员为中心,联邦成立了‘英雄计划’,想要染指泰坦巨人的力量。最初这个计划并不受重视,很多人认为这只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可能成功……直到十八年前。”
现在的世代,对十八这个数字极为敏感,李三木也不例外,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让史彼得不由得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十八年前……天灾战役?!”
薛老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从宇宙世纪元年到宇宙世纪07年这段时间,‘英雄计划’一直都只是理论阶段,没有任何成功。然而在天灾战役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薛老露出狂热的神采:“没有亲身经历的你无法想象当时人类是何等的危险,就在宇宙怪兽军团即将杀入人类居住的行星时——英雄诞生了!”
“那是经由人工诞生的一名巨人,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那一刻人类创造了神!哪怕只是人工创造的巨人,哪怕只是所谓的‘伪神’,但天灾战役的反攻就是由那名巨人带领下开始的。联邦也是在那个时候真正意义上看到了‘英雄计划’的可行性,开始全力着手‘英雄计划’的进行。”
薛老一番话中的情报让李三木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主导天灾战役胜利的居然就是巨人,相关情报隐藏之深,他过去完全没听说过。
姑且压下心头的疑惑,李三木追问道:“那联邦现在还在进行‘英雄计划’吗,难道能批量制造出巨人了?”
找了块没有结冰的石头坐下,薛老怪异地看了李三木眼道:“联邦还有没有进行‘英雄计划’你会不知道?看看你的那位同伴就知道,我估计他拥有那股力量的时间恐怕不到几个月,太青涩了。”
“至于说批量制造巨人……小子,你是不是太瞧不起‘神’的力量?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泰坦巨人的力量就好比是‘神’的领域,我不知道联邦这几年成功具体诞生了多少巨人,但我可以肯定,如果联邦拥有十多个巨人的话,配合宇宙舰队就足以夺回被怪兽占领的天王星,但目前为止,联邦的军力还被死死卡在两大防卫圈上,这其中的缘由你不可能想不到吧。”
李三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现在的联邦估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恐怕算上目前拥有的巨人的力量,也很难夺回天王星、海王星。
李三木不死心道:“那你知道‘英雄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吗,能够变成巨人的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年轻人的求知欲可真可怕~”薛老抖了抖烟头,无奈道:“很遗憾,这些东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既不是负责‘英雄计划’的,拥有的权限也不够那个格,那些事情,我自己都很好奇嘞。”
盯着薛老数秒,李三木这才把目光收回来。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头应该还隐瞒了些什么。
顺着薛老给的台阶下,李三木道:“好吧,你不知道的话也确实没办法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察觉到薛老话中的关键,李三木的目光不由得锐利起来:“你刚才说你‘负责的’难道……”
掐灭手中的烟头,薛老气质剧变,一反往日的慈眉善目,他显露出一丝阴桀的笑容:“呵,小子,你怎么心这么细啊。”
“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暗,如果说‘英雄计划’是为了诞生为拯救人类的英雄的话,那么与之相对,‘魔神计划’则是为了唤起摧毁一切的恶魔....”
薛老突然发话。。
“魔神计划?!”李三木大惊。
“是的,而魔神计划的实验场所,正是咱们现在脚下的这座岛。”